他又惊又疑地看着我:“酒里有东西!”
我坦然地点头:“是啊,专门为你添的东西,可还喜欢么?”
我朝窗边一指,笑问:“听墙角听得可还快活啊。”
“那些话是你们故意给我听的!”
“没错。”我耸肩,颇为无辜,“谁叫你一次得了趣儿,非得还要再听第二遭。”
说着话,我将一条染着血的月牙白布条搁在了桌子上。
是了,那日在谢府里听墙角的也是他。
如今他想如法炮制,我自是得顺着他来。
这时候,顾良舟突然像被人扼住了脖子一般,脸色涨的通红,呼吸愈发急促了起来。
我轻啧,从桌上捞起支玉筷,往顾良舟的脸侧掷过去,堪堪在他颧骨上擦出道血痕。
“酒里只有软筋散,你少装相。”
我指了指他,“再装,本尊就给你尝尝百日散。”
顾良舟是跟萧何接触过的,自是知道百日散的厉害,当即就收了功夫,脸色顷刻就恢复了正常。
如今身份败露,顾良舟也不再装什么温良温和,那张脸沉下来,更显得桀骜。
比起前几日那卖憨装疯的样子,此刻的他瞧着更顺眼些。
他下颌抬得高高的,随意又不屑地看着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闻言,我轻嗤:“你装得太拙劣,本尊从未相信过你,何谈怀疑?”
顾良舟一怔,转瞬又笑起来,“果然,他说的不错,你还真是不好对付。”
“他?他是谁?”我饶有兴致地问。
顾良舟并不打算回答我。
我也不需要他答。
我从袖子里拿出把匕首,把玩着刀锋,淡淡道:“让本尊猜猜,你说的那人,是不是方止行的大徒弟,叫傀九的那个。”
顾良舟皱起了眉,“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