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知理亏,也不敢再轻易开口讨嫌,只亦步亦趋地跟着我。
沉默寡言了一路,直等到了谢府,临进门之际,他终是忍不住了。
“等会儿见着了谢伯父,我应该说什么呀?”
我扯回被他攥在手里的袖子,沉声道:“什么都别说。”
“好。”他慢吞吞地应下,头垂得更低了。
刚才撒泼打滚,现在倒是装起乖来了。
惺惺作态。
我冷哼了声,将他往一边推了推,确定门里的小厮瞧不见他之后,我才叩起了门环。
来开门的不是小厮,而是徐管家。
瞧见他,我有些惊讶,“这个时辰,徐叔不应当还在演武场么?”
徐管家摇了摇头,道:“今日里不过是走个过场,老爷便未去,老奴自然也在府里头伺候。”
我略点了点头,又扫了一眼府门外的马车,问:“不知是何人来访?”
“是儋州的那位。”
温喻之。
又是他。
我脸色不自觉沉了下来,只觉得晦气。
徐管家继续道:“老爷知少爷不喜他,便叫老奴在此候着,等着知会少爷一声。”
“这会子从正门进去,必然会碰上,少爷不如就从后门进来,直接回房去,也算落个清净。”
我冷笑了一声,“他是什么人物,本尊还得避着他不成。”
我偏头瞥了一眼贴墙根立着的顾良舟,对徐管家道:“徐叔,你先进去,本尊等会儿便过去。”
徐管家点点头,将门留了道缝给我,绕过影壁走了。
待他走远了,我朝顾良舟勾了勾手指,将其叫到近前,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顾良舟打了个颤,捂着发红的耳朵瞧我,“我为什么要翻墙,难不成那儋州来的是你的姘头,你怕他瞧见我误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