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说:“你可不能走,还有要紧的人等着你应付呢。”
说来也巧,我话音刚落,便又有人进来通传。
说的不是旁人,正是苍望鹫的庶弟,如今的楚王殿下。
他娘亲是先帝的妃子,生了他后撒手人寰,自小便被抱去给萧太后养了。
楚王人无大志但心肠不坏,只是太过愚钝,轻信了萧太后之言,以为她过得苦,时常来苍望鹫面前求情,想来今日也不例外。
我瞧了苍望鹫一眼,见其已经烦躁地皱起了眉头,不由得发笑。
“皇上且忙着,臣先行一步。”
说罢,我朗声唤了九阙来,将我推了出去。
楚王果然等在御书房外。
瞧见了我,他霎时面露厌恶,移开眼当没瞧着我。
我也没心思搭理他,目不斜视从他身侧经过,轻飘飘甩下句“废物”便离去,只九阙盯了他许久。
待出了勤政殿,四下无人,九阙才将腹中那点坏心思和盘托出,“主子,要不要给楚王些教训?”
“什么教训?”
九阙眸子微眯,尽显狡黠顽劣,“属下待会儿去楚王府的马车边走一走,叫他回府路上好好颠一颠,主子觉得如何?”
“本王觉着没趣。”我捻着指节轻笑,“太后爱火,他这个做儿子的,理应也喜欢才是。”
“只等入了夜,叫几个手脚麻利的,去楚王府好好燃上一场,也算投其所好了。”
“属下明白。”
九阙笑得更欢,脸上写满了跃跃欲试。
正经事与他不相干,下流阴损的恶毒事他做起来最在行。
这是跟谁学的呢。
我不清楚,也没什么头绪。
真的。
不过说实在话,九阙也不只会做阴损事,偶尔也能悲春伤秋上一番。
就比如此刻,他抬头望天,忽一声叹:“主子,人人都说做皇帝好,做皇帝的宠妃也是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