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逛?主子的腿只怕……”
我垂头瞥了眼这走路无异,却疼得钻心刺骨的腿,轻声哼笑:“不碍事。”
我痛,有人比我还痛。
想到这层,那一点疼便还能忍。
泠鸢拗不过我,便陪着我在这长街上慢步而行。
不知是哪家养的大公鸡引颈高声鸣叫,叫开了酒楼的大门。
小二从里头出来,走到我们面前,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操着口不甚熟稔的涿州话道:“我们楼的早点甚好,二位客官不如用上些再赶路?”
泠鸢不言语,手却已悄悄握紧了鞭子。
我按住她,对那小二道:“头前带路。”
“得嘞。”
小二笑眯眯地躬身,引我们进了酒楼。
只等门关上,从里头插好了门闩,小二脸上的笑才淡了。
他朝楼上一指,说:“客官,楼上公子有请。”
我点了点头,抬步便往楼上去。
泠鸢走在我身侧,小声地问:“主子,会不会有诈?”
“肯定有诈。”我偏头睨她一眼,“你没注意那小二带着些口音?”
“哪儿的口音?”
“上清。”
说着话的功夫,我们走完了楼阶,站在了二楼上。
我未往前走,只将楼道里守在雅房门口的两人指给她瞧,“一个是川河,另外一个就是在凤阳碰着的那个链子刀客。”
“你还扇过人家巴掌呢,忘了?”
泠鸢眯起眸子瞧了两眼,轻笑道:“还真是。”
我也跟着笑了两声,抬步朝他们走过去。
最先瞧见我的是川河。
显然他还记着那日在天楼被我扎的那一剑,瞧见我后有些瑟缩,见我手上没兵器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