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够了。
我说要下邝山,出北凉,往凤阳去。
连曲轩和言月皆是不答应,特派了萧祁来做这个说客。
彼时我正在擦拭温喻之留下的血扇,见他来了,将帕子一丢,轻飘飘一句就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他们不知我去凤阳何意,你还不清楚吗?”
话落,萧祁无言。
他沉默了许久,半晌后才道:“那我要与你一同去。”
我展开血扇在手里把玩,轻声地问:“你病骨恹恹,与我同去,若是出了差错可怎么办?”
“阿之是在关心我么?”
“我是怕你拖我的后腿。”
我轻嗤,收了扇子转身欲走,却被萧祁一把扯住了手腕。
他白玉似的手指箍在我的皮肉间,染下阵温凉,引得我腰肢颤了颤。
我抬眸瞧他:“怎么,我说错了?”
萧祁眸色沉沉,咬字很轻,却是含着千钧的力道:“不要再丢下我。”
我从没丢下过他。
让我们分道扬镳的,一直都是他。
我觉着他这话可笑,却打定了心思不想再旧事重提,便也没驳他,只是笑了一声,笑里带了些讥诮的意味。
“你跟着我,我还怎么出手算计你啊?”
“阿之若想,便是将我千刀万剐都是使得的。”
我捂住萧祁的嘴,朝着他眨了眨眼:“干脆利落的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话落,我们近些日来朝夕相处的旖旎情愫都散了个干净。
萧祁眸子轻颤,含着不解。
不解什么呢?
是不知我为何突然对他没了好脸色?
还是不知为何明明我们的关系似有回暖,我却忽然拒他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