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了捏他的脸颊,问:“这一遭就真是非去不可了?”
言月点头:“非去不可。”
“那便去吧。”我垂头望向下头赶车的二人,吩咐道,“进城后,你们两个都跟着言月伺候着,本尊一人去谢府即可。”
话落,雪蛟没心没肺地应下,泠鸢却是眉梢轻挑,递给了我一个问询的眼神。
我一言未发,只朝她眨了眨眼,她便明白了我的意思。
所以进城后不到半个时辰,昏睡成一滩烂泥的言月就被雪蛟扛了回来。
若是叫你去犯险,我这兄长也太无用了些。
“记住路了?”我问。
泠鸢答:“记住了。”
我点点头,偏头看向苏烟:“将人看好了,若是有什么差池,本尊拿你是问。”
苏烟欠身媚笑,一弓腰,露出两个雪团:“主子放心,奴家必定将公子伺候得服服帖帖的。”
“不用,捆牢了就成。”我又看她一眼,不甚自在地咳了一声,“收一收你这副勾栏做派,看着头疼。”
话落,苏烟脸上的笑骤然垮了下去,泠鸢和雪蛟倒是乐得开心。
我凉凉的眼刀子甩过去,俩人便低下头装起了鹌鹑。
喝完最后一碗解酒茶,我站起身,昂首阔步往外走。
“走,去见一见本尊的好叔公去。”
……
今儿是个阴天,没有乌云,天幕却是灰白一片,光是瞧着,就叫人心头压抑,可长街上仍是人潮涌动。
马车行得慢,我便撩了小帘,同外头的两个崽子说话,正聊着现下的天色。
泠鸢说有大雨将至。
雪蛟却说下不了雨,便是连雨丝都不会有半点。
俩人因着这个吵起来,闹了不欢而散,又齐刷刷看向我,问我觉得谁说得对。
“与其争这个,不如想想正事。”我阖着眼,缓道,“不光是谢府,等下还要去拜会方止行,可是有两场恶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