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北,你说我是不是贱,明明都在他们身上吃了那么多苦头了,却还是狠不下心杀了他们。”
“可我也没办法。”
“只要一看见他们的脸,我就忍不住响起从前来。”
“明明我都将真心送出去了,为何还会落到如此境地。”
说到最后,我的声音带了些哽咽。
我闭了闭眼,强压下泪意,可鼻腔酸涩,还是叫我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人匆匆撞进门来,飞快地扑到我床边跪下,急匆匆地将我上下打量一遍。
“主子,你醒了!可有何不适?”
我听着这声儿耳熟,捏住他的脸,眯起眼仔细看了看。
是钦北。
他是钦北,那旁边那个是谁?
“你身边那个是谁?”
钦北道:“那是兰大人啊,还是他将主子带回来的呢。”
“……”
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我揩了把泪,摆了摆手,示意两人都出去。
兰西书非但没出去,还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床边。
我皱起眉,往里头躲了躲,牵扯到被子下的伤腿,疼得我猛抽了口气。
兰西书忙道:“你莫激动,我只是想与你说几句话。”
“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我烦躁地说。
兰西书脸皮薄,被我这么一呛,面上有些挂不住,当即便站起身来,抛下句“等你好些我再来”,便走了出去。
下辈子你都别再来了。
我吐出一口浊气,手背搭在肿胀的眼睛上,心烦意乱得想杀人。
不光因为兰西书听见我的丢人事,还因为黎楚川整的那一出而心烦。
脏心烂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