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
“你来。”
我们同时开口,对视一眼,皆是声笑。
我动了动有些酸僵的腰,朝着他扬了扬下巴:“你说。”
苍望鹫也不扭捏,张口便道:“朕认识了一位江湖术士,有些真本事,你什么时候得闲,朕将他带来给你瞧瞧。”
我问:“我又不懂风水之术,给我看有劳什子的用?”
“他与你相识。”
与我相识?
我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我身边什么时候出了个得道高人,不由得又问起他的名讳。
只听得苍望鹫缓道:“那人姓曲,名镜,字江元。”
曲江元?
他?
像模像样?
我眨了眨眼,确认了两遍自个儿没听错之后,拍着枕靠便大笑了起来,扯到掌心伤口,洇出些血,也没妨碍我笑得放肆。
苍望鹫被我笑得发懵,面色有些凝重:“怎么,此人有何不妥吗?”
“非也,只是我与他实在相熟,知道他是个怎样没正形的,故此发笑。”
我擦掉眼角笑出的泪,又问:“他惯是个神出鬼没的,不知你们是如何结识的?”
问起这个,苍望鹫的脸色愈发的沉。
他道:“前日夜里,长乐仙府来报,说许怡安忽然害了怪病,浑身抽搐不止,头上还冒起了轻烟,整个人神志不清,翻来覆去的说胡话。”
“朕到时,她也是那般。”
“谁也不知道他是从何处而来,只是他闯进内室来,用了件奇怪的东西在许怡安头上晃了晃,人立刻就好了。”
听着很玄乎。
擅闯公主府,像是曲江元能做出来的事。
我了然地点头,只叫苍望鹫明日将人带来,便未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