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贪婪地张口呼吸,唇舌一时之间仿佛都没了知觉。
我仍是看不清萧祁的脸,却能借半掩的窗透进来的月光,瞧见他一头如雪似玉的银发。
好看,却可恨。
我蹙着眉去扯他的发尾。
萧祁任我扯着,纵容我幼稚又无用的泄愤之举。
他低笑:“扯够了就再来一次?”
他是在问我,可不给我回答的机会,说完了话就凑了过来。
方才吃嘴时,我便觉得一股热流直往下腹冲,再来一遭,岂不是直接就丢盔卸甲了。
于是乎我一把捂住他的嘴,正色道:“不来了。”
“为何?”
“不想来了。”
“哦——”他拖长了声音应下,忽又笑着将手伸进被子,隔着寝衣摸我的下腹,又一路下移,“阿之是不想来了,还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啊?”
感觉到他的手摸到了要紧的地方,我打了个颤,忙去推他:“给了你几分好颜色,你就要开染房了是不是。”
萧祁手顿住,却仍是没抽出来。
“我都成下头的那个了,阿之还不愿意给些甜头么?”
“?!”
原来他都听到了!
我羞窘地捂脸,又想起来屋里没亮,他瞧不出我脸红了,便又有了底气。
“不就是说说,你也要恼了不成么。”
“谁说我要恼了。”他啄了啄我红肿的嘴唇,“只是阿之都这般说了,我不好好伺候伺候你,也说不过去不是。”
说罢,他就一把掀开了被子。
……
世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
我觉得萧祁也不遑多让。
不对,他不是水,他是遮天蔽日的乌云,窸窸窣窣的落下雨来,染我满身。
一场云雨过后,萧祁将衣服给我披好了,揽着我盖好了被子。
我许久没沾过这些了,乍然来了几遭,虽是没做到最后,却还是觉得浑身疲乏。
我窝在他怀里,闻着淡淡的苦香,上下眼皮子打架,恨不得立刻就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