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变之乱平息后,萧祁带着泽戚无声无息的从北凉消失了。
我没在意,也没去寻,只是盯着腕子上的平安扣出了片刻神。
秦长欢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不舍,却偏要赶他走。
我愿将细枝末节尽数讲给他听,只说是有大事要办,怕他拖我的后腿。
“大事大事,你口里成日都是大事,也不知道你一天天的都在筹谋些什么。”秦长欢轻啧。
“筹谋的多了,杀人放火,伤天害理,这不都得琢磨一番再下手。”我哼笑着,将平安扣从流苏上解下来,放进了抽屉里。
看着我的动作,秦长欢挑了挑眉梢,略带讶异地问:“怎么,不要了?”
我推上抽屉,语气散漫道:“现在还要不得。”
秦长欢懒得猜我说的谜语,兴致缺缺地摆了摆手,又问:“什么时候走?”
“入了夜便走。”
“去凤阳?”
“先去一趟黎家。”
“去黎家做什么?”
闻言,我轻笑:“给人撑腰。”
秦长欢瞧了我一眼,也跟着笑了起来:“尊主这左右逢源的日子过得可真滋润啊。”
我挑了挑眉:“以秦兄这容貌身段来看,找上几个称心的也不难。”
“得了,有他一个就够我头疼的了。”虽是嫌弃,可秦长欢唇角却噙着淡淡的笑。
口嫌体正直。
我轻笑着腹诽,却没拆穿他的话。
我拍了拍秦长欢的肩膀,说:“秦兄,我这几日不在,幻胥宫还得劳烦你照看。”
他奇道:“幻胥宫又不会跑,有什么需要照看的?”
我撇嘴:“本是没什么要照看的,只是朝云和曲江元都在此,所以……”
“一个小丫头和一个愣头青,还能将房盖挑了不成。”
“旁人断然不能,可若是他俩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我清了清嗓子,给秦长欢细数许怡安近些日子的“丰功伟绩”。
包括但不限于要给我做饭,结果炸了我的厨房,要给我放一场烟花,却险些一把火烧了我的邝山,以及她那些传满京华的话本子。
听完了我的话,秦长欢嘴角高高扬起,勉强忍住了笑,往我肩上拍了一拍,“小玄之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