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黎楚川摔破了酒碗。
哗啦——
温喻之险些踢倒了桌案。
啪——
萧祁捏碎了手里的玉筷。
我将三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下暗笑,却仍是不依不饶。
“你年纪最长,就由你先来吧。”我看向黎楚川,笑眯眯地说。
黎楚川抬眸沉沉地盯着我,半晌后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将川河屏退之后,轻轻启口。
“当年——”
忽有风来,将他的声音吹进我耳中。
也渐渐将那已然飘远的旧事翻开。
……
简而言之,不过就是个我强取豪夺,他假意就范,实则韬光养晦,筹谋叫我死无葬身之地,结果发现自己爱上了我,又回头来挽回的故事。
许怡安说这叫什么追妻火葬场,是最轻贱人心的戏码。
我觉得也是如此。
从前种种温情到了他眼里,皆是我逢场所做的假戏,好处他照单收了,却还在私下里将我贬低到尘埃里。
心黑愚蠢的白眼狼。
这是我对他的评价。
而温喻之与我的故事,说起来就更简单了。
不过就是居心不良却走投无路的小狼崽子为了在我手中讨口肉吃,所以忍辱负重的与我虚与委蛇,直等自己一朝得势,便毫不犹豫让我堕进万丈深渊的故事。
“腌臜货。”
我这般骂,温喻之头垂得低低的,却是半个字都不敢驳。
他没有那个脸。
毕竟这些个人里头,最对不起我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