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最终还是找到了。
原来是某个路过的弟子,以为那是谁给我的宝贝,将它推进了库房。
结局就是,那小孩挨了九阙一通乱捶,将轮椅给我推回来,然后被打发去扫茅厕了。
玉牌最后还是洗干净了。
仨人的手都冻得跟水萝卜似的,但我在他们脸上看不见悔意,满眼都是“下回还敢”。
所以为了让他们长个记性,我命人将库房里的宝贝都搬了出来,让他们慢慢擦洗。
连曲轩叫苦不迭。
楚祺东沉默寡言。
唯有秦长欢兴致勃勃的,看着满院子的宝贝,眼珠子都绿了。
他指着一面鎏金海贝美人醉卧图屏风,笑眯眯地说:“玄之啊,这是你从哪儿得的东西啊,瞧着真是不错。”
我坐在廊下的矮案边,给陆翩然添了一盏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听闻他问,我手略顿了顿,而后淡道:“让人送的。”
秦长欢挑了挑眉,“这海贝是千金难求的南珠贝,颜料是号称千年不褪的施家颜,作画的是名家,画的还是千古名画。”
“这等宝贝也能随手相赠,那人必定是慷慨豁达,对你也是用情至深。”
他轻笑,揶揄道:“这是你哪个小情郎送的?”
这话倒是把我问住了。
库房里的宝贝多如牛毛,我一时也想不起这是何人所赠,便叫弟子将库房的清点册子给他看。
秦长欢拿过册子,翻了几页,瞧见了人名之后笑得更深,满含着深意。
我觉着疑惑,便叫人拿来给我瞧。
只一眼便叫我笑了出来。
这上头的名字不是旁人,正是黎楚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