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温竹无论做什么,都像在佐证同事们的推断猜测。
江澜又羞又脑,而生怒。
“言总怎么也吃食堂?”
言温竹顶着无死角的帅脸,面上带笑。
“对食堂有些好奇,怎么,只有江澜江组长能来,我不能?”
这阵仗,颇有要在食堂开战之迹象,附近一圈江澜组内的成员脚底生风,溜之大吉;远一些的则隔岸吃瓜,占据绝佳位置。
江澜憋了口气,干脆不说话,可他就是吃得很慢。
等言温竹放下筷子,盒饭里只剩了一些葱蒜佐料,倒没浪费食物,但又是那副语气:
“你就喜欢吃这种?”
——如,犹记在心的二字‘真丑’。
好在,声量不大。
好听的嗓音就这么被他糟蹋!
江澜瞪了他两眼,又看在他养眼的皮相份上消了气,不理会他。
可谁想,言温竹并非心血来潮。
接着几天……
从第二天起小许就不再坐江澜身旁,那位置专门供给言温竹空着。
两人在沉默中共进午餐,谁比谁哑巴。
直到这天。
两人又坐在一起,江澜甚至嗅出言温竹对比前几天换了款香水,垂着眸,不言,白净的脸,有几分乖巧。
铃声响起,显示个没备注的同城电话,他皱眉,没接。
江澜的人际很简单。
在沪市,他只与公司里的同事相识,联系大多通过线上,也互相都有号码,剩下其他人则是好友贺一凌,全家他都认识。
言温竹望向他,疑问:“怎么不接?”
那相同的号码不依不饶,又打来。
江澜漆黑的眼睫如小扇子刷了刷,眨了眨,把电话放到耳边,听到个活泼的女声。
“您好,请问是江澜江先生吗?这里是沪市第一医院的消化内科,您两周前——”
江澜忙挂断。
他觉得不太够,还拉黑掉对方号码。
两周前的检查,医生的嘴巴一张一合,敲定宣判了他的死刑期。
想到这,他上腹部都开始隐隐作痛。
脸色也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