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温竹回望他,不语。
江澜恼了,“言温竹,手怎么了?被油烫到,用水冲了吗?再涂点药膏。”
言温竹冷静道:“你担心?”
江澜:“不然呢?”
言温竹眉眼深邃,“我跟你一样担心,胃癌就跟我不小心被油溅到一样,没什么的,明天跟我去医院。”
江澜沉默。
……不小心被溅到?
是不是因为他,才走神?
言温竹倒习惯他抗拒的态度,心中已决定好,再不济把人绑去。
最终,吃完饭后,江澜找来了家中常备的医药箱,拿出软膏,自顾自涂在言温竹手上。
等到夜深,两人仍睡在同一张床上。
江澜禁锢在男人怀中,他提议道:“言温竹,我们做吧?”
言温竹只是将他抱得更紧,又在他头顶亲了亲,轻声:“睡吧。”
江澜:“……”
好久,两人都没睡着,江澜稍微动了动,言温竹立马反应,“怎么?不太舒服?”
江澜在黑暗中摇头,想起他看不见,解释了下。
言温竹老生常谈:“明天去……”
不听不听。
江澜知道自己很拧巴,他逐渐睡着,但睡得并不好。
半夜醒来,身旁的位置却空了。
江澜有些口渴,出房间下楼,也是寻找言温竹的身影,最后在一楼黑暗的厨房里看到猩红的点。
空气中有抗拒人前进的气息。
江澜立在原地,逐渐看清言温竹的轮廓,男人左手后撑,倚靠在瓷台,双腿交叠一前一后,那点猩红逐渐从下往上燃,不知道他脸上的神情,但这个姿势很散漫,又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