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思砚竖了竖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因为他认错态度好,许医生叹了口气,终于没那么凶:“去拿药挂吊瓶去吧。”
又强调了句:“陪着她,别让她一个人。”
顾砚知点了点:“嗯。”
耿思砚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竟然这么听话。
这都在外面了,不用演戏了吧?
他的目光也在此刻向她扫了过来,与此同时伸来了手:“走吧。”
“哦。”
出来后,顾砚知便将她安置在一个空位置上后离开了,耿思砚以为他去拿药,不一会,只见他推了个轮椅过来。
气质高贵的人哪怕推个轮椅也有别具一格的味道。
可当那个轮椅渐渐向自己逼近时,耿思砚左右看了看,发现果然有很多人看着自己,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只是感冒不是伤残啊!
走到她面前,他用命令的口吻说:“坐,这人太多了,去病房。”
耿思砚捂了捂脸:“这个留给你自己用吧,我不需要。”
“哦,看来你是想要我抱你。”
耿思砚一个激灵,也不管丢不丢人了,头也不晕了,屁股一撅就坐了上去。
他刚刚离开那一趟,除了推轮椅外,早已让人安排好了挂点滴的病房。
总算是有个地方能躺下来了。
吊瓶里的药水顺着针孔一点点往身体里进,耿思砚疲惫的身体逐渐放松了下来。
她看着坐在旁边,拿着手机处理工作的顾砚知,若有所思。
以往要挂吊瓶的时候,她是一个人去拿药,一个人扶着吊瓶,一个人度过漫长的点滴时光。
这一次有人陪着,那个人还是顾砚知。
这种不真实感,像是一场梦。
顾砚知回复了几个邮件,察觉到女人的目光,抬了抬眸。
只见她脸色发白,毫无血色,双眼朦胧地盯着自己看。
可怜而不自知。
“饿不饿?”他问。
她摇了摇头。
想到他被许医生劈头盖脸骂那一顿,她抱歉地说:“许医生说的话你别放心上,她也是关心我。”
过了几秒,男人的嗓音轻飘飘落下:“放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