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你的侧福晋,不喜欢我,在宫里的时候来我屋里你就皱眉,跟你侧福晋就有说有笑。出言后建府后,你干脆来都不来我屋里。”“还有没有?”
五福晋不吭声。
胤祺头疼,伸手揉了揉额角:“你说完了,现在爷来说。”
“大婚头一天晚上,你脸上画的那是什么,我如果真的皱眉,不是对你,肯定是对你脸上的东西。”大婚多少年了,胤祺至今记得她脸上怪异的妆。“我们族里的姑娘大婚都是那样的。”五福晋弱弱地解释。
"住嘴,听我说完。”
五福晋又不吭声了。
“大婚第二日,我走是因为太子有事找我,所以给皇祖母额娘她们磕完头我才会离开去毓庆言。
“你说爷不去你屋里,你是不是要找找自己的原因?还在宫里时,你躲着我,恨不得日日去皇祖母宫里,还想住在皇祖母处,刚大婚那一个月,你自己说说,我去皇祖母宫里接了你几次?”五福晋低下头,那时候刚进宫,又被他的妾室挤兑,她心里不安,才想往皇祖母那儿躲,寻找庇护。“还有,出言建府后,每回我去你屋里,说不了三句话,你就要提别人,把爷往外推,我听了难道高兴?我还想问你,为何如此不喜我?”“我是你福晋,家里我不能插手,你的侧福晋小妾都挤兑我,我是福晋,还要装作大度,你还想我怎么样?”五福晋替自己委屈。“府里事多,内务府出身的那些奴才难缠,没让你管,是怕你没管过,为难,所以才叫管家管着,小事他处理,大事跟我汇报,爷没让侧福晋管家不是?”胤祺仔细解释自己的用意。“至于你说她们挤兑你,你是福晋,你就不能自己立起来?你不知道教训她们?蒙古贵女,连后院几个女人也压不住?就算你管不了,怎么不跟爷说?”见她又委屈上了,眼泪要掉不掉,胤祺扯了张帕子给她擦眼泪:“我是太皇太后和皇祖母她们带大的孩子,爷不是宠妾灭妻的人,你要相信我。”把话讲透了,胤祺明白她的担忧和惶恐,他又是气又是无奈:“你跟九弟妹关系不错,怎么就不能跟她学学,你看看九弟妹如何对九弟,如何管着九皇子府的?”“我学不来九弟妹,我跟九弟妹不一样,九弟妹的母族都喜欢她,她性子也好,皇祖母,额娘都喜欢她,乐意给她撑腰。纵使是八弟妹,九弟妹不喜欢也敢骂回去,我做不到这样。胤
祺丢开帕子:“下回,不管是嫂子们还是后院的女人让你不高兴了,你也骂回去,出了事爷给你担着。”“我是皇祖母养大的孩子,我受了皇祖母的好,那个位置跟我无缘,就因为这个,皇阿玛对我比对其他兄弟宽和一些。以后,无论哪个兄弟登位,也只会拿我们夫妻做样子,断不会欺压我们叫天下人说嘴。不用怕
得罪人,知道吗?
胤祺又提起那个员外郎:“那个员外郎之女,最先是皇阿玛提的,皇阿玛不想我有个身份高的福晋,最后定下是你,那是皇祖母心疼我,也是因为你在母家,不是最受父母喜欢的女儿,你性子还软,皇阿玛对你她最想掩盖的东西被胤祺说出来,五福晋眼泪止不住地流,痛哭失声。
胤祺把她抱到怀里:“他们不心疼你,爷心疼你,以后,我们好好过吧。
"好。"
压在心里多少年的心事,如今摊开说清楚了,五福晋冲胤祺笑,胤祺道:“你从前从未对爷这样笑过?”“从前我。。。。。""
胤祺不想听,抬起她下巴吻了上去。
她的手,不用提醒,这回自觉地搂着他的脖子。
屋里气氛渐浓。
“禀告主子,安郡王府来人了,说是今日下午,他们家小格格言语无状冲撞了咱们家福晋,安郡王府管家特送上厚礼上门请罪。胤祺强压着心绪,紧紧地抱紧福晋,怒火中烧:“叫他们滚!谁敢打扰爷,都撵出去!”
晕晕乎乎的五福晋试图找回理智:“今天那个小丫头是安郡王府的格格?八弟妹的表妹?”
“管她是谁,你等着,回头爷给你出气。”
刚抬起身子的五福晋又被按下去,呼吸被身上之人捕捉,再无法逃脱。
安郡王府的管家原样带回赔罪的礼物,安郡王福晋淡淡瞥了眼小女儿,阿月装痴卖傻扑到祖母怀里撒娇:“额娘,阿月真的知道错了。”安郡王福晋不吃这一套:“你明知道那是皇子福晋,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冲五福晋发脾气,你哪里来的胆子!”“桂娘姐姐不是不相干的人,她是姐姐的手帕交,桂娘姐姐对我很好的。”阿月小声说:“我就是看不惯那个蒙古蛮子占了桂娘姐姐的皇子福晋位置。阿月嘴里的姐姐,说的是八福晋,论关系,她们是表姐妹。
"你呀。"
安郡王福晋拿指自家这个小女儿没办法,指头狠狠戳她额头:“你姐姐的手帕交,又干你什么事。”“得罪了就得罪了嘛,那个蒙古蛮子是皇子福晋,姐姐也是皇子福晋呀!”
安郡王福晋无法,只道:“咱们家去赔罪人家不收,既然如此,那就叫你姐姐去赔罪,那个桂娘,本也是她的手帕交。”不用问,安郡王福晋也知道,女儿能知道当年五福晋换了人选之事,应也是八福晋透露给女儿的,女儿年纪小莽撞,那就该八福晋担责。今儿已经晚了,第二日一早,安郡王福晋身边的管事嬷嬷亲自跑了一趟八贝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