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指挥着床上的人说:“找件衣服穿上,我去开门。”
“不能开门,不能!我们……”谢澜一着急,紧紧地抓住了贺清心的手,力气还挺大的,把贺清心的手骨给捏得生疼。
“嘶”贺清心嘶了一声,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蛋,又没忍住勾起了他胸前垂落的头发,拉起来……然后感叹一声:“你头发真的好长啊。”
“好柔顺啊,用什么洗发水?”
贺清心本来就有一点毛发控,这个毛发不论长毛还是短毛,硬毛还是软毛,都非常非常的喜欢。
昨天晚上沾染了水之后就非常喜欢,今天早上干了之后蓬松柔软的触感让她更喜欢。
因此贺清心甚至还忙里偷闲,低头埋在这个小少年的头发里闻了一闻。
没有鱼腥味儿,真神奇。
贺清心给他理了理头发说:“你觉得那扇烂门还能挡住多长时间?我们两个睡都睡了,你以为还能躲一辈子啊?”
谢澜知道不可能躲一辈子,但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他好害怕。
他只是一个……一个没有母亲和家族撑腰,一个逢年过节甚至都见不到皇帝一面的不受宠的皇子。
他不敢想象开门之后他要面对的是什么,而且他看着面前这个本应该是他嫂嫂的女人,他们两个昨天……他昨天变成了那个样子,她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害怕,也不奇怪?
连谢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贺清心伸手给他别了一下头发说:“你要想活命就听我的,事已至此,无论任何人问,都说我们两个是两情相悦,懂吗?”
谢澜现在人都已经傻了,一个劲儿地猛点头,半跪在床上,抓着贺清心的手眼神慌张,长发披散,像某种可怜兮兮的小动物。
而且他的四肢真的非常纤长,虽说年纪确实不大,但和正常人的发育不太一样,挡在胸口的被子因为他抓着贺清心的手臂不放,慢慢地滑落。
贺清心看向他的腰身,真的有点离谱,她觉得一条手臂都能搂得过来。但是看腿的长度他应该又不矮,身上还附着着薄薄的肌肉,纤长却有力。
贺清心一点也不怀疑他能随时弹射起来,腰身具有像昨天晚上抱着她从水池中一跃腾空的那种柔润又强悍的力度。
昨晚上但凡这个少年他不是美人鱼的那副形态,而是现在这个样子,贺清心就是把自己的头切下来,也不会跟他有什么。
但既然已经这样了,贺清心也只能车到山前必有路,实在没路拆轱辘了。
反正她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她可是太傅之女,还跟大皇子有婚约,即便被人发现和其他的皇子有了肌肤之亲,也顶多是被皇帝赐婚给眼前的这个小皇子罢了。
只要我不要脸,就没人能耻笑我,只要我没有道德,就没有人能够绑架我。
而且贺清心根本也不在乎这些古代人去耻笑她什么贞洁不贞洁,贺清心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她名义上面的小叔子,又伸手在他的脑门上弹了弹:“别怕,姐姐罩着你。”
贺清心低头凑在他的耳边说:“我不会把你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你也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知道吧?妖怪是会被抓住架在火上活活烧死的。”
谢澜点头如捣蒜,贺清心又让他穿衣服,但是他眼泪汪汪地说:“昨天……变成那个样子的时候衣服都撑破了。”
最后贺清心没办法,只能分了他一条裙子。
然后等到谢澜把裙子穿好,把头发简简单单束起来的时候,贺清心微微仰头看着他。
怎么都觉得自己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