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了了,你不是一直想做首席舞者在台上跳舞吗,我可以让恬恬教你。”
我蓦的抬头,直直看进贺衍眼中。
不明白他为什么能从嘴里说出这样恶毒而刻薄的话。
右腿又开始隐隐抽搐起来,像是刀片在血肉里绞。
我伸出手竭力想要安抚抽痛的右腿。
眼泪却不受控制的顺着下颌滴落,在膝盖处积起一滩小小的水洼。
这条右腿,当初明明是为了救下贺衍才会落下残疾,可贺衍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甚至肆无忌惮的用这条残疾的右腿来侮辱我。
贺衍的话语恶毒。
就连苏恬都察觉出不对。
她视线在我和贺衍之间来回看,最后不安的拽住贺衍衣袖。
脸上堆着勉强的笑意圆场道。
“阿衍,你别开玩笑了,沈小姐的腿怎么可能跳舞。”
“你不是请我来当舞伴的吗,咱们快去吧。”
说完她又俯身对我眨了眨眼。
“抱歉,阿衍今天喝多了,他不是有意的请您不要介意。”
我垂着眼睫让保镖将我送上别墅门口的房车。
这里的声音太嘈杂,好像所有怜悯戏谑的眼神都落在我的右腿上。
我想回家,回房间吃止痛药。
贺衍却不肯放过我。
他一把拂开苏恬的手,声音冷戾的开口。
“我没有喝酒。”
贺衍俯身凑近我,眉眼讥诮的打量我绯红的眼和眼下的泪痕。
嗓音嘲讽。
“沈小姐要不要做我的舞伴,陪我跳一支舞。”
我猝然握紧手心。
不可置信的瞪视着贺衍。
他怎么能这样。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满室寂静中有人发出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