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聪明,精神是被污染程度最严重的一个人。说她不聪明,倒知道在精神多次被蛊惑的情况下,找到一个可信任的同伴,并不断强化直到彻底深化为自己的精神信仰,来克制鬼怪的精神攻击。”
眼看十二点即将到来,江鲤把许梦瑶扶上了床躺好。
在林疏桉和覃秋澄依次上床后,江鲤则最后一个上床,再确认了自己和同伴放在床梯下的鞋尖都是打乱了方向,没有对准床铺和上床的阶梯之后,江鲤才放心到爬上床。
每张床都有规则提到的床帘,但由于这条规则不能辨别真伪,暂时没人敢主动放下床帘。
相对窄狭的寝室单人床,床铺的宽度只有九十厘米,江鲤和覃秋澄几乎是紧紧地贴在一起,虽然拥挤得无法翻身,但江鲤却觉得覃秋澄温热的肌肤给了她一些莫名的安全感。
还有几分钟熄灯,隔壁床的许梦瑶羡慕地看着江鲤:“学姐,我不想一个人,我害怕,你过来陪我好不好?”
覃秋澄冷漠地快速拒绝:“这是她的床位,我的设定又是她的宠物,所以我不能和她分开,也不能换位置。
你别说话了,马上就要熄灯了。”
江鲤只能说了一句:“梦瑶,听话。”
许梦瑶呐呐地应了一声,只能放弃。
晚上十二点,宿舍准时熄灯。
江鲤的眼前霎时变得一片黑暗。
黑,太黑了,平时寝室睡觉的时候就算熄灯,但也能模糊地看见人影,可现在这个诡异的寝室熄灯之后,她就像是失明了那般,什么都看不见,眼前只有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唯有耳畔覃秋澄温热轻微的鼻息,给了江鲤稍微一点心安。
可江鲤微缓的那一口气还没从喉咙里吞下,差点化为一声尖叫从喉咙里吐出来,被江鲤硬生生地忍住。
覃秋澄睡在床铺里侧,靠墙。
江鲤睡在外侧,靠着床边栏杆。
栏杆外面是悬空的。
她的身体靠墙内侧有温热的鼻息,那是覃秋澄。
可她身体外侧栏杆悬空的方向,为什么也会有人呼吸的沉重声?
就好像是有人正站在她的床边,低着脑袋,正在用鼻子深深地嗅闻。
江鲤脊背一僵,如坠冰窟。
这个寝室的布局是上床下桌,上面的床足有一米八,一米六的江鲤垫着脚也拿不到床上的东西,只能踩着两阶楼梯才能够到床铺。
这鬼玩意儿,怎么这么高?
江鲤心底正生出一股寒意,忽然只觉得身侧悬空方向的鼻息忽然变得浓重起来,往她脑袋的方向,凑得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