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泽掰开你的手十指相扣,“别怕…宝宝,都交给哥哥。”你不敢看,也没张开嘴说话,把自己埋进旁边枕头里等待注定的情节。你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你牺牲之前十几年的兄妹关系为代价陪他走上未知的路。
你唯一知道的是不想看见他难过。
被异物入侵的疼痛甚至抵不过你内心迷惘,面前枕头被他扒开,你模糊不清的视野只能看见他靠过来吻你额头。漫长细密的吻落到眉角、侧脸、耳垂,然后黏糊糊爬到嘴角。
你忽然松一口气,没有退路过后反而能坚定起来。“抱我。”池泽对你发号施令。你下意识伸出手抱住,在指尖触到他赤裸脊背时又想逃走。你好像手里拿着一块刚出炉的烤红薯,烫得你抓不住,可你要拿稳。
“抱哥哥都舍不得用力,怕我被抱碎了?”池泽不满意你指尖在背上蜻蜓点水似的触碰,牙痒痒咬你肩头。你吃痛赌气地勒紧他,勒到你都听见他“嘶”了一声,“满意了吧?”
其实还不够,池泽想你们的距离应该在紧一点,再贴近一点。一开始喜欢你的时候,他面对你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愧疚,可现在,他只想着倘若你们不只是兄妹,还是双生就更好。
你们会在同一个子宫里发育,每分每秒都在对方身边一起长大,亲密无间到父母也无法插进来。那条被剪掉的脐带会阴魂不散地缠着你们,你们不会离开彼此超过脐带的距离,一生都分不开。
爱真小气,他连先你几年出生的孤独都要计较。
池泽把你脸上的乱发拨到两边,他吻你额头,喉结耸动,“我们没有退路,走不到终点的话,就一起死吧,绾绾。”
距离太近让你下意识闭眼睛,听见他这句话,一时之间居然真的觉得是好主意。似乎再严重的事都能被[大不了去死]给抵消掉,你对于自己愿意殉情这件事震惊到心脏都狠狠颤抖,但你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闷声回答,“你去就好了,我还想活着。”
“不行,我们要一起。”池泽掐着你的腰,拇指按住你侧腰。谁答应和他一起了?你心底抱怨,但没反驳他的话。池泽将你拽入怀中,如同溺水的人一般渴求你的呼吸,他非要你们赤裸相贴,无一丝缝隙才会感觉安心,然后又求证般地啄吻你额头,“宝宝,我能动吧?”
“你会听我的吗?”你没好气瞪过去,现在你已经对他宝宝的称呼脱敏并对号入座,人类的适应力过于迅速。“下次,下次再听你的。”第一次算是打猛药给两个人开局,后面自然要等你适应所以听你的,适应以后嘛——池泽决定到时候身体力行地教你男人的话不要信。
池泽裸露的身体很漂亮,被太阳烤焦的深棕皮肤,拥有虎牙和微笑唇,笑起来的时候会让人能留下一个十足好印象,侧颈纹着你们两个人名字缩写的刺青,自然卷的短发,肱二头肌胸肌和腹肌应有尽有。之前,你知道哥哥会健身,却没碰过它们,而现在它们是你的专属。
池泽纹刺青的时候,还拿来好几张参考图问你选哪个,你好奇问他为什么纹你们两个缩写,就不怕以后嫂子介意吗?池泽笑嘻嘻,[咱家就剩下我们两个人,纹身纪念一下彼此咋了。]
父母出事故死亡,好在留下房子和一点点存款,让你和哥哥能从悲痛中走出来,半工半读相依为命的生活。或许你们一家的命运就从此不同。
相依为命的两个人成为彼此最重要的存在,想占有对方的一切关系和感情,也无可厚非。
池泽大方的把你手按在自己腹肌上,“宝宝,摸着舒不舒服?”谁没在练肌肉的时候想过别人羡慕的眼神和触摸呢,只不过他想的对象只有妹妹而已。保不齐妹妹对异性身体好奇,哥哥又刚好有肌肉,所以来多摸摸——池泽后面才知道打错算盘。
“也、也就一般。”你嘴硬但戳了戳他。池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他猝不及防顶你一下,你立刻被迫闭嘴,“哥哥没教你说谎,宝宝。”
床垫开始吱嘎作响,你抓着被子跟随床晃动,恰似被风卷走的树叶随风晃晃悠悠地飘,总也落不着地。“早知道宝宝这么乖,出去玩的时候就该和宝宝在酒店试试的。”池泽抱住你两条大腿,腹部肌肉因为他的冲刺和呼吸都明显到不行。
“你过分!”本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吵架,现在他还要提。你试图撑起身体对他控诉,但手肘颤颤巍巍怎么也支撑不起,只能半躺跟他对话。“宝宝还在为他生气?”池泽哄人和不哄的状态非常明显,他又当爹又当哥地把你拉扯大,哄你的时候总是喜欢像幼师一样说些语气词。
“别生气了,一会哥哥让你自己处理,你亲自拒绝他好不好?”池泽温柔地摸你侧脸,胯下动作凶得不行,都快把你顶得在床上弹起来,屁股在床单上摩擦生热,一片火辣。
“你就会欺负我!有本事自己去跟他说家里管得严不许我恋爱啊——!”还没有说完的话被插进肉棒的呻吟打得支离破碎,“呜,哥,轻一点,你都不心疼我…”
池泽停下来看你假哭,无奈叹气,“越说越不像话,我都快疼死你了,还不心疼你。”他倒是想直截了当跟情敌说不让你谈,但没有名分的他也心虚。所以他只能带你去隔壁市玩,让你忘记那个约会。
总之,池泽打探出来你的态度,安心下来。没有人知道他意识到自己妹妹有可能和别人恋爱时万念俱灰的心情,他和妹妹过往的一切都作废,以后也没有延续的可能。正因为如此,他才如此迫切渴望建立新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