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累吗?”
“累。”默了默,姜佩兮补充道,“不走也累。”
“你辛苦了。”他话里带了些叹息。
“你知道就好。”
姜佩兮打了个呵欠,困意再度袭来。
她抬手让他拉自己:“扶我起来,我要睡了。”
周朔握住她的手,俯身搂住她的腰,托了一把方便她起身:“今天累着了?”
“嗯。”
“那就早些睡吧。”他语气轻轻的,慢悠悠的调子,让姜佩兮听着更加犯困。
她躺到**,窝进被子里。
屋内明亮的烛火一盏盏熄灭,最后只留了床边的一盏。随着帘帐垂下,光线蒙昧起来。
周朔睡在了她身边。
他身上的皂角气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浅淡,可却破开了重重叠叠的名贵熏香,递进她的心里。
姜佩兮睁开眼,透过帷帐的光暗了许多,但仍够她看清自己的枕边人。
他们又两个月没见了。
比上辈子好了,姜佩兮提醒自己。
但明知自己已经占到了便宜,她心里却仍像是怄着气。
治寿的风水当然比宁安好,宁安是什么苦寒之地?
哪比得过治寿有山有水?
她到治寿后没再吐过,心情好,胃口好,脸都养圆了些。但在宁安度过两个月的周朔显然过得不好。
他们刚才瞬间的接触,姜佩兮碰到了他的胳膊。
确实瘦了。
情绪翻涌,她不再困倦,被子下的手抓到周朔的手,沿着他的手腕向上摸去。
一寸寸,她摩挲着,沿着他的手臂,猜测想象他独自经受的苦难。
周朔拉住她摸索的手,用慢悠悠的语气哄着:“不是说困了吗?早些睡吧。”
姜佩兮已经不困,挣开他的钳制。
她靠近了周朔,伸手去碰他。
她刚刚摸到他的腰腹,还没感受出什么,手腕再次被周朔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