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应该,毕竟周司簿是常氏的血脉。
就算他母亲和常氏闹得难堪和离,也不耽误常主君是周司簿亲爹。他们的关系是该缓和。
只是后母给原夫人的孙子送长命锁。
听起来怪尴尬的。
“他和常氏什么关系?”
秦斓听到有人问,她诧异抬眼看到面色隐隐泛上冷意的姜佩兮。
几乎是立刻的,秦斓心道不好。
对方这么问,显然是不知道周司簿和常氏的关系。
她多嘴了。
秦斓试图用打哈哈把这个话题带过去:“没什么关系,就先前曾有一点小矛盾,没什么干系的。”
她在撒谎。姜佩兮一听就知道。
假若不是她去了治寿,在那见到了常夫人和常忆,姜佩兮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娄县常氏这种小世家。
秦斓出身温谭秦氏,是效忠周氏的四家之一。
秦氏在九洲也算举足轻重的大家,主家嫡女出身的秦斓怎么可能凭空知道娄县常氏这种在犄角旮旯里的世家?
“你不说,我就不会去查吗?”姜佩兮冷笑。
秦斓心里直后悔,她怎么就话这么多?
“周司簿的母亲曾与常氏有段姻缘。”
“与谁有段姻缘?”姜佩兮心里已清楚了七八分。
“娄县的常主君。”
果不其然听到预料之中的答案。
深吸一口气的姜佩兮端起旁边的茶盏慢慢抿了口茶,想要暂且按住心中翻涌的怒火。
清涩的苦味在嘴中蔓延。
周朔,他可真是了不起。姜佩兮想。
姜佩兮又喝了口茶,不断冲击思绪的怒意让她茶盏都没端稳,翻了些茶水在身上。
青碧的茶水染上纯白的制服。
“嘭”的一声,姜佩兮把茶盏搁到桌上。
怒意过甚的她起身后腿脚无力,勉强维持着最后那一星半点的体面。
姜佩兮看向秦夫人扯起笑:“烦请帮我照顾会善儿,我有些事。”
秦斓心中不安,她抱着善儿起身:“周司簿也不是有意瞒你。只是当初他母亲与常氏断绝了关系,司簿也不好再和常氏多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