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多陪陪她怎么了。
贺氏怎么就如此的不懂事?
想到这里,陆仲宣哄完了人直接去了贺霖菀的院子。
他乘着月色而来,昏黄的灯光落在一袭月白色的袍子,云纹暗自浮动,飘逸灵动。
“今日的事我都知道了,”陆仲宣的眉眼染上一抹忧愁,盯着烛光下贺霖菀略显柔美的面容缓声询问,“霖菀,你可是嫉妒盈盈?”
贺霖菀简直都要被气笑了,她可没那拈酸吃醋的功夫浪费在两个人渣身上。
她放下手上账本,端的一副无辜。
“夫君何出此言?”
贺霖菀的睫毛微颤,广袖下露出的一截手腕纤细得恍若一掐就断,明明瞧着比柳盈盈健康些,身形却较之还要纤瘦。
陆仲宣动了动唇,将目光从贺霖菀的皓腕上挪开,态度也温和两分。
“你大可不必如此,不论何时你正妻的位置都不可撼动,盈盈只是个妾,必不会威胁到你,你大可放心,莫要再为难她。”
若她心里还存着对陆仲宣的那份情,陆仲宣的这番话无疑是往她心窝子上插刀。
亏他能一本正经的说出口。
正妻之位?那种累死累活赚钱,供自个儿夫君和妾室逍遥玩乐的正妻吗?她才不稀罕!
贺霖菀伸手揉了揉眉心,声音透着疲乏。
“我近些时日事忙,的确忽略了瞻霁苑那边,可又怎担得上为难二字?”
陆仲宣对上那双不似作伪的澄澈眸子,心神一震,恍然想起柳盈盈在他怀里哭诉委屈的模样,那一抹多余的情绪立刻烟消云散。
“你做了什么心知肚明,又何必装傻充愣?”
贺霖菀上前一步,扭头问秋禾,“瞻霁苑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秋禾刚要回话,就被陆仲宣出声打断。
“不必再议了,”他沉眸看向贺霖菀,“最好不要发生第二次。”
俨然动了气,撂下一句话甩袖离去。
秋禾不忿的哼了一声,上前替贺霖菀揉肩。
“老爷平日不说来看看夫人,事关那狐狸精的事儿倒是每次少不了到这儿兴师问罪,什么脏水都往夫人头上扣,真是不要脸!”
本来贺霖菀听着秋禾骂骂咧咧的还挺舒心,听到泼脏水这个词倒是嘴角微抽。
是不是脏水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