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来:“……隋老板。”
隋郁:“知道自己在哪里吗?”
向云来:“不知道。”
隋郁:“在我家。”
向云来:“……你家这么小?”他慢慢坐起,嘀咕,“你不会真是杀猪盘吧。”
能开玩笑,也就是恢复了。隋郁放下心来,问:“什么是杀猪盘?”
向云来看起来还是有些晕。他坐了好一会儿,才能够自行站起来。柳川和方虞在院子里急得转圈,看到向云来才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方虞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我不会再袭击你了,我保证。下次如果你要巡弋我的海域,我会让你找到我的自我意识……”
向云来立刻说:“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就……”
隋郁揽住他的肩膀,手上抓着象鼩,不让它跳到方虞身上:“不行,接下来一周都不行。”
向云来没有坚持。他回到家里冲进厕所吐了两次,最后虚弱瘫在沙发上。
对身体的影响还是其次,他知道最麻烦的是自己的海域。他人的海啸会直接对巡弋者的海域造成影响,这种影响被称为“震荡”,持续时间短的几小时,长的可达十几天,太严重的,甚至会损伤巡弋者本身的海域。
柳川和隋郁把他送回家后离开了。隋郁叮嘱他如果有不适务必第一时间通知自己。向云来在沙发上趴了很久,直到外头明亮的天色彻底暗下来。他忽然非常想念向榕和萨摩耶。象鼩趴在桌上,连装哭的力气都没有,拿了张纸巾当被子盖住自己。
有人从门外走进来,在桌上放下一份食物,温暖的手盖在向云来的额头上。
“怎么了?”任东阳把外套放在一旁,坐在沙发上,低声问,“体温倒是正常,还有哪儿不舒服?”
向云来吃了一惊。他有些慌张,忙坐起来:“你怎么来了?”
“你手机关机,我有点担心,过来看看你。你果然出事了。”任东阳把他按回沙发上躺着,“小云,这是不是我们之间的心灵感应?”
任东阳很少开这种玩笑,更不擅长说笑话。向云来掏出手机开机:“对不起,我不知道手机关了。”
“发生了什么?”任东阳轻抚他的脸,“今天跟谁在一块儿?隋郁?”
他仿佛不经意地说出“隋郁”的名字,向云来心头却忽然战栗。
任东阳落在他面颊和鼻尖的手指,让他想起今日隋郁那怪异的抚摸。
隋郁碰他的时候,他意识已经清醒。落在脸上的指尖非常谨慎,但带着不舍得停下的执着,仿佛从未触碰过他人肌肤一样,反反复复轻抚。
“没有。”然而向云来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