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师父的训斥,雪柳低头垂目,脸上出现了害羞的表情。老师傅叹息了一声,从怀里掏出来一包银两递给他们。
“这是我积攒下来的几十两银子,可以作为你们这次去青海的盘缠。眼下第一要办的事情就是去买马!我虽然对马不太懂,但是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们,人们常说马的脚力快慢都是小事,关键是马要和主人的性情相合,这才能相伴长久到达目的地,你骑着它你才最舒服,最安全。”
雪柳接过师父送过来的银两,慢慢的将它踹到怀里。然后回过身来拉了拉李开阳的袖子说: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吧!据此几里地听说有一个卖马的集市,那里的好马,良马有的是,听说还有军马,有人还从那集市上买到过汗血宝马。走,咱们去开开眼界!”
雪柳终究是佛性难化,虽然已经遁入空门,但是世俗之气仍然未见减。
说起来仅仅有几里路,但是走起来属实不近。那个有卖马集市的镇子叫马家集。
一路上两个人边走边说话,雪柳完全恢复了,吐露着青春气息的小姑娘本色。
“我走了以后你想过我没有?”
说实在的,李开阳一听觉得很尴尬。如果回答从来没有想过,有点伤对方的心,如果回答说经常想念,又有点儿违背自己的意志。
李开阳最想念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顾雪莹。没有人能够代替顾雪莹在李开阳心中的位置。就算是眼前这个小姑娘雪柳,她也只是偶尔从脑海里掠过,并没有占据他心中太多的位置。
无论如何,李开阳觉得不能伤害到雪柳的感情,就算是自己没有朝思梦想,也要回答的让她非常开心。
“我经常会想起你还有仪清小师傅,总希望有机会回来看看你们,更重要的是把仪清小师傅救回来。今天总算如愿了,非常感谢你能够陪我一同前往,到那个遥远的地方冒险。”
雪柳好像有点儿不高兴:
“吆吆吆,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那仪清”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盛情难却,雪柳就有点儿这样的性格,她大概已经忘了,自己已经出家为尼的事实。
不管怎么说,李开阳心中总有己的打算,和他擦肩而过的女人太多了,但是顾雪莹的位置谁都取代不了。
所以他对雪柳瑟瑟的一笑说:
“这可说不上来,你要问我更喜欢谁,我怎么回答呢?我拿你们当朋友看待,你们都曾经有恩于我,所以在我的心中是一视同仁。”
“一视同仁!”
雪柳的眼睛当时就瞪圆了,她心中的气愤不可遏制。高挑眉毛,紧咬银牙。朱纯微微的有些颤抖。李开阳细看她的眼角眉梢,白中泛红的脸庞,流露出真诚,纯洁略带怒意的表情。
“你知道我对你可是朝思暮想的,我为什么出家你明白吗?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活着还有什么希望,今天你总算回来了可是你心中却没有我。”
李开阳心中说:
“我到底哪里好?值得这么多女子为我倾心吗?”
然后他苦涩的笑了笑,对雪柳说:
“凡是从我生命里走过的人,我都会善待他们,包括你在内,我们俩曾经共患难,你也曾经帮助过我,我对你有感情,但这种感情还无法成为爱情,你是我的好姐姐,好妹妹,我是你的好哥哥,好兄弟。希望咱们以后要以这样的情感相处。”
雪柳紧咬着嘴唇矗立在瑟瑟的秋风之中,她的神情穆然,眼角眉梢流露出了无限的绝望和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