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他娘的让不让路,我们还有急事,这道路是你们家的吗?”
恳求大伙儿没人听到,口里刚说的不好听一点儿,“噌”就有一个小伙子站出来。
他用手里的棍子一指,瘦高个子轿夫,气宇轩昂的说:
“你这狗奴才说话不干不净,想干什么?”
轿夫知道得罪了人,也不敢大声大气的说话。低着头,半天才嗫嚅道:
“我我我我……我想过去?各位兄弟,行行好,就让我们过去吧!上边儿还抬着一个死人,你们看!”
小伙子根本不听他解释,提着棍子走到他跟前儿就梆他的腿。打的那位轿夫身子直往后退。李开阳看着这个人心里有点儿生气,人家不过是说了那么两句,至于这样吗?
于是他把轿子一放就走了过去。一伸手抓住那人的棍子,然后问他:
“这位哥们儿,他碍你什么事儿了?你要打他。”
对方那个小伙子也不服气:
“他不碍我事儿,我就想打他,怎么了!你想打抱不平吗?想打抱不平,你就亮出你的家伙来,我就想看看你有几根骨头,几根筋,隔不隔得住我们这么多人揍。”
听了他的话,李开阳仰天长啸。心里想,常言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小子简直是太过于目中无人了。好吧,他既然想和我打,那我就奉陪到底。
心里这么想,表面上李开阳还是示弱了。
“哎,哥们儿,别别别!千万别动粗,有话好说,有事儿好办!你说怎么做好我就怎么做,这还不行吗?”
小伙子盛气凌人,横眉冷对:
“行个屁!我看你就是想没事儿找事儿,你们这一伙子是干什么的,是不是山上的土匪下来抢劫的。我看你们抬着轿子就不是好人。吆,后面还有一个小尼姑。我说乡亲们,咱们可别放过他们,这些人准没干什么好事儿,大伙儿快过来把他们围起来。”
李开阳一听他们要动真格的,当时心里也有三分发怵。但是事已至此,怕又有什么用,李开阳把大伙儿往后一推,自己挡在最前面,拍着胸膛说道:
“我们都是正正本本的人,这几位是轿夫,抬我们到山上是去买马,结果误闯进了土匪窝,其中一个轿夫不幸被土匪杀了,尸体还在轿子上,不信你们去看,我们都是正正本本的良民,希望乡亲们不要为难我们。”
那带头的小伙子根本就不听他这一套,倒是那个腆着大肚子的员外,走进人群里解释说:
“不是我们不给你让路,你瞧瞧,这伙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抬不动这块石头,一个个人都累的气喘吁吁,哪里还有力气给你们让路。刚才那个老者说话太不中听了,不管你们多么着急,说话总应该客气点儿,要不然也不会惹到我们这个小兄弟。虽然他火气有点儿盛,但是也是人之常情。所以我还是奉劝那位轿夫给他道个歉,大伙儿,你走你的,我干我的相安无事。”
后面的那位轿夫见李开阳挡在前面,又见这个胖员外态度谦和,不像蛮横不讲理的人,自己的腰板儿也就突然硬了起来,站在后面儿大声的喊道:
“让我给他道歉,没门儿。他耳朵里塞着驴毛呢?怎么我喊了好几遍都听不到!”
这番话听起来,不光是对方,就连李开阳也觉得太不中听了。气的他直摇头,心想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连出门儿说话怎么开口都不知道。
小伙子们听了他的话火冒三丈,那个带头的小伙子疯了一样的直往这里扑,李开阳赶紧拦住,可是他远远不如那小伙子力气大,如果他冲破了李开阳这一关,闯过去一定会暴揍那轿夫一顿。
就在这时,李开阳突然想起祖婆婆教给他的那一招,曾经在丑国的时候,他用这一招教训过那些牛仔,而今使用在这小伙子身上,想必也会管用。
他把气光运用到两根手指上,一指点在小伙子的左肋上。当时那小伙子就疼的蹲坐在地上,虽然点在他的肋上,但疼的却是他的头。这就是光能指的奥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