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的婚事在五月二十八,算起来也就只有二十来日。
康熙爷的圣旨传回京城的时候也已经是五月十二了。
四爷得了消息,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他是真怕皇阿玛忘了这么一出。
只是对于皇阿玛圣旨中让他和太子爷一起协理,四爷倒是头一回明白了上回端午时她安排小格格时小格格那时埋怨的眼神。
这节骨眼,可真够遭罪的。
果然,隔日四爷从户部出来的时候碰到直郡王,直郡王看见他也是没个好脸色。
四爷倒是不在意,只是不卑不亢地喊了一声“大哥”。
只是七爷的婚期将近时,四爷又收到十三传回来的信,信中说十六得了急病,圣驾不得不停留在了永安。
四爷隐隐感到有些不安,似乎从薄薄的一张纸里看到了风雨欲来风满楼。
不过所幸在五月二十八这日老七的婚事还算顺利的完成了,加上当日有皇阿玛亲赐下的流水一般的添礼,席间原本因为皇阿玛不在京中而有些敷衍的朝臣终归没有太过放肆。
只是隔天便有从江南传来的急诏,让太子爷速速驰驿前去圣驾前。
无人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太子爷倒是不慌忙不忙地简单收拾了行李便南下去了。
他自然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就是老十六暴毙,然后那个蠢货老三污蔑是他这个太子爷祸害幼弟。
而皇阿玛直接被气的病倒。
老三拿出的那些所谓的证据简直是可笑。
太子爷早就准备好了迎接这一切,离开京城之时甚至没有丝毫的慌乱。
四爷来相送时太子爷还能笑着拍拍四爷的肩:“等孤回来,咱们兄弟俩再一起喝酒,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赶上中秋。”
四爷回到庄子上时心情都有些闷闷地,他隐隐猜出是和病重的十六阿哥有关。
十六阿哥的母妃王氏生产十五阿哥之后隔年便生产了十六,十六阿哥出生便和府里的大格格一般,带有不足之症。
这回皇阿玛带十六阿哥去南巡其实就有些没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