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打小便不是被娇养着的,几岁前在那会儿还只是德贵人的额娘跟前过的算是如履薄冰,后来老六早夭,四爷到佟佳皇后跟前去,也因为孝懿佟佳皇后时常病着也并不被宫人额外用心看顾。
大清真正的巴图鲁都不是娇养出来的。
眼下大阿哥还小还不算什么,等大阿哥年岁大了明事理了自然便不能这样了。
只是小格格就不一样了,小格格就是该娇养着。
而且阿哥大了总归要到前院去学规矩懂明理,只是格格却不同一些,总归能陪在身边长久一些。
四爷荒唐地想,若李沈娇真诞下一位小格格,往后东院里李沈娇能找到乐趣的事儿便又多了一样。
李沈娇这会儿也听出四爷这话没有任何糊弄虚假的意思在里面,近来她笑的次数多了不少。
“那便借四爷吉言啦。”李沈娇也很期待肚子里的小格格降生。
四爷近来是真的挺忙的。
临近年关万岁爷免了直隶、江南、福建、浙江、湖广等省三十五州县的灾赋有差,加之朝鲜入贡,户部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左右李沈娇一觉睡醒起来的时候是照例不见四爷的身影的。
李沈娇感叹地说了句四爷真是辛苦了便很快就睡去了。
外头有四爷撑着,李沈娇在府里只管睡大觉就是了。
等睡醒之后李沈娇用过早膳便在屋里坐着和两个丫头打叶子牌玩,只是玩了没一会儿,李沈娇又嫌叶子牌牌面冰得慌。
李沈娇说完嫌弃的话自己都跟着愣了愣。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贵了?
遇个喜倒是连走动都变得少了。
李沈娇默默反思了一下自己,然后在用过午膳之后终于选择在到廊下走走消消食。
眼下李沈娇这一胎还不满五个月,肚子的起伏还不算吓人,两个丫头便一前一后地跟着。
廊下昨夜飘进的雪都已经被小路子给扫干净了,连雪沫化开的水痕都被小路子给扫的一干二净。
李沈娇走了一会儿嫌累了便在游廊下坐一会儿。
李沈娇坐下没一会儿,却忽然听见狗吠的动静。
后院里养了活物的李沈娇知道的除了她这里,还有就是福晋院里养的那只鹦鹉——
按说是不应该听见见狗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