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微微收了下颌,往他处靠了靠,直起身去环住四爷的颈部:“今儿个我是真被吓住了,若是没有冻梨护的及时,这会儿四爷怕是就见不到我了。”
李沈娇难得以“我”自称。
这样没规矩,四爷却还是因为李沈娇的话给忽略了。
“胡说什么呢。”四爷把人按住。
“爷会查清楚的,不会让你平白无故受惊吓的。”四爷抬手很轻地拍了拍李沈娇的背。
李沈娇默默无言,只是伏在四爷的肩上。
良久之后四爷忽然感觉肩上湿了一块。
后院里旁人也常有会哭的时候,像宋氏那样拿着帕子哭得呜咽的,也有像谢氏那样哭时也会在意有没有哭花了妆的。
但却极少遇到李沈娇这样哭时一点声响也不曾泄露的。
四爷忽然有些无措。
“底下人趁着年节将至送了虎貂来,你不是畏寒吗?爷明儿个叫人制成大氅给你送来。”
“银丝炭可够用?你向来不喜欢用别的炭火,不够爷明儿个叫人给你送来。”
“外头那畜生惊吓了你,爷让人连夜把它送回内务府去,交给你处置了——”
四爷不知道如何哄人,只想让怀中人止住哭声。
四爷眼里的李沈娇确实是娇娇气气的,千娇万哄也是应该的。
李沈娇慢慢停了哭声,像是哭够了,她又缓慢地躺了回去。
“爷怎么也不推开我。”李沈娇先嗔怪道。
四爷从床边拿了帕子给李沈娇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跟着苏培盛查清楚,晚些时候爷陪你好好睡一觉。”
四爷在他毫无察觉中放软了声音。
李沈娇软软地说了声好,又掀开被子让出一些位置来:“爷忙了一天,也躺一会儿吧。”
四爷瞧了她一眼,还是躺了下去。
室内安静下来,李沈娇的心忽然也平静了下去。
苏培盛到底是苏培盛,在四爷跟前伺候了这么些年,很快就手脚麻利地把事情给查清楚了。
听见四爷和李沈娇都在里头,苏培盛便把话告诉了秋壶让秋壶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