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晚膳李沈娇摸着肚皮嘀咕:“明儿个让膳房做虾丸吧,想来滋味也不会差。”
秋壶便笑。
晚膳后李沈娇又求着四爷好一阵才讨来了四爷的那一幅墨宝。
看着李沈娇眉开眼笑地亲自把画轴收好,四爷失笑摇头:“爷还没盖印呢?”
李沈娇不讲究那个,听见话头也不抬:“奴才自个儿收着欣赏,不用盖印也成的,没得糟蹋了四爷的画。”
李沈娇收画卷的功夫四爷已经先进了奴才备好热水的净室去了。
四爷虽说是只去了五台山十来日,但是正经算起来可是素了有一个多月了。
打四爷三月初搬到庄子上来小住,四爷每日京城郊外两头跑,每日起的早,夜里都没兴致。
倒也不是真没兴致,只是第二日办差总不能没有精神,四爷便直接免了做那档子事。
这回送走了皇阿玛南巡,又在太子爷跟前说明了他要躲懒,四爷接下来是有一阵清闲日子了。
自然,今夜也该是一个无眠之夜。
只是李沈娇才沐浴完从净室出来,秋壶还在拿帕子绞着方才因为沐浴有些沾湿的发尾。
四爷也还着寝衣坐在榻上,手里捏着一本书。
李沈娇凑近了看清书名,记得是四爷常看的一本兵书。
在室内侍候的丫头们有眼色地鱼贯而出时苏培盛忽然在小窗下出声。
“主子,后头东风院的武格格叫人来传话说肚子有些不适。”
李沈娇才在小榻前坐下捏着发尾玩儿呢,这会儿听见苏培盛的声音,把玩的动作一顿。
四爷今儿个回来一日都待在她这里,武格格这是不乐意了?
李沈娇其实挺费解的,怎么一个二个遇喜之后——胃口都变大了?
从前的宋氏是这样,眼前的武格格也是。
武格格进府时也是挺聪明谨慎的啊,怎么遇喜之后上赶着来找不痛快呢?
从前宋氏在遇喜时借口叫人去正院、白佳格格那里截胡的事李沈娇都还记得。
只是当初有了福晋和白佳格格在前头,等宋氏第三回在四爷到正院去又拿遇喜截胡时,四爷就不乐意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