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指望着九珍楼能保自己周全,自然是对九珍楼忌惮不已,当即就怂了。
“郁掌柜,我、我只是多喝了几杯,和朋友说话大声了点,应该没有坏九珍楼的规矩吧?”
“就算是吵着其他客人了,郁掌柜你只要开口说明,我定然是愿意遵守九珍楼的规矩小声说话,但我怎么说都是九珍楼的客人。”
“你就这么动手伤我,多少也有些……坏了规矩吧?”
书生其实很想直接认错走人。
但考虑到他刚刚言辞激昂,已经立起了心有公义不畏强权的形象,如果现在立刻就向明明无理坏了自家规矩的郁掌柜低头,这形象可就破灭了。
刚刚废了那么多唾沫说的那些话,可信度也会大大降低。
明面上是九珍楼掌柜,实际上是九公主亲信的郁芸纺皮笑肉不笑,淡淡地说道:
“坏了规矩?九珍楼哪有那么多规矩,只是吃饭就该好好吃饭,信口开河混淆黑白,连我都听不下去了,其他客人听了你的这些混账话,要是被恶心得吃不下饭,可怎么办?”
书生隐隐意识到,他好像挑错了这地方。
底细成谜的九珍楼,似乎并不容许客人诋毁徐大真人的声誉。
“我、我说得即便不是全部真相,但确实是我亲耳所闻,绝非故意在弄虚作假,郁掌柜如此笃定我是在混淆黑白,难道是九珍楼对于镇国徐府的变故,另有高见?”
这是把问题抛给了郁芸纺。
书生不做自证,一句亲耳所闻便揭过去了,却要郁芸纺来自证。
当然。
这话虽然是对郁芸纺说得,但书生从来也没指望过这就能让九珍楼掌柜让步,实际上这些话是说给周围食客们听的,为他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增添一丝可信度。
郁芸纺淡淡地说道:“亲耳所闻不就是道听途说?这都拿来当真,那我听说你是收了别人的银子,在这儿大放厥词影响九珍楼生意,你怎么证明你没收?”
书生脸上汗都滴下来了。
他觉得自己做到这一步,也确实对得起收的银子了。
该溜之大吉了。
“既然郁掌柜不欢迎我,那我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