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先生。”这时,宋榆上前朝他一礼。
他态度十分诚恳,见兄长欲要加害玲珑,也令他十分恼怒。
今日一事惊动了伏龙司的大人,自然不能善了,又不能让族中长辈出面,否则事态的性质又会不同。
此事牵涉伏龙司和宋家,他不得不站出来:“今日之事,是族兄之过,亦是宋家之耻,无论伏龙司如何处置,宋家都毫无怨言,但在此之前,我需要先禀告族姐,之后的事情,则由族姐来全权处置。”
他口中的族姐,正是宋霁雪。
曲不周略微颔首,算作默许。
御龙斗法胜负已定,明知伏龙司星官在此却还敢暗箭伤人,罪加一等。但无论如何处置,理应和宋氏知会一声。
原本站在曲不周身边的宋榆上前走到他面前,亮出令镯,给宋霁雪传讯。
听到宋霁雪的名字,宋燃顿时脸色煞白,抓着他的衣袖哀求道:“不要!不要把我输给玉玲珑的事情告诉族姐!”
宋榆拂开他的手,目光冰冷:“族姐虽不喜欢玉家,却也讨厌卑鄙肮脏的手段,族姐作为御龙师所有的成就,都是凭借她的努力得来的……而你打着族姐的旗号,却总是做令她蒙羞的事情。”
听到对方这般义正言辞,宋燃顷刻间又变得面目狰狞起来:“宋榆,你这条整天跟在玉玲珑身后舔的哈巴狗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分明知道宋家跟玉家的关系,却眼巴巴地赶着给玉玲珑这个贱女人做狗,丢尽了宋家的颜面,若不是你有些本事,宋家怎么会容下这种不肖子弟。”
宋榆却冷冷看着他,全然不觉得他口中的事情有什么值得丢脸的地方。
“我喜欢玉玲珑,我想怎么对待我喜欢的人,我喜欢的人怎么对待我,这是我的自由,我的选择。”
族姐都没管他怎么对玲珑,你宋燃又算什么。
宋榆轻描淡写地说着,已将事情一五一十地通过令镯传给了宋霁雪。
“更何况,我可不会做出这种背后偷袭这种令宋家蒙羞的事情。”他又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
玲珑刚赢下斗法,正是心情极好的时候,哼着歌走到宋燃面前道:“宋燃,你还记得赌约么?”
“你……”他怒视玉玲珑,但碍于伏龙司星官在场,不能发作。
“声音太小,我听不见。”玲珑夸张得把手心搭在耳后。
曲不周在一旁冷睨他一眼。
无论他和玲珑立下了什么赌约,输了就是输了。
御龙斗法,愿赌服输。
似乎是察觉到曲不周的视线,宋榆顿时脊背发凉,连忙硬着头皮抬高了声音:“我是一条整天对玲珑大人出言不逊下贱的公狗!”
嘴上虽这样说着,心底却还是在咒骂玉玲珑。
他要扒了这个女人的皮,把她丢进火海刀山,受万箭穿心之苦,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宋燃虽是表面上认输,玲珑也满意了,也不再与他计较,反正之后的事情宋家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