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巷口现在却十分安静。
仅有的几人抬头看了看天,也匆匆离开。
百里辛站在巷口朝着里面挂着红灯笼的那户人家看,十几个人从里面鱼贯而出,随后大门紧闭。
人们纷纷擦过百里辛的肩膀,又慌乱离开,似乎躲在躲闪着什么。
就在百里辛疑惑之际,他的手腕被一名妇人狠狠掐住就往一边带,“你还在这里发什么呆,赶紧跟我回家!”
百里辛跟在身后默默打量着这位妇人,身上穿了套洗到发白但却十分整洁的黯紫色印花袄子,头上扎了个浅粉色头巾,女人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上布满了粗糙的纹路,像极了盘踞在暗处的荆棘。
想来,这就是陈家三兄弟的母亲了。
百里辛亦步亦趋跟在女人身后进了那座熟悉的土房子,刚一进去女人就迅速关好门栓,拽着百里辛进了屋门后又上了一道锁。
锁刚上完,外面响起一阵呼啸声。
像月圆之夜狼群的嘶吼,又像是火车鸣笛声。
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点灯。
粗糙的触感牵着百里辛在黑漆漆的屋子里走着,黑暗中他听到了木板移动的声音,随后女人推了百里辛两下,看样子是示意百里辛先走。
百里辛听着女人的指挥,向前走了两步,脚着地的位置要比平地深很多。
“嘎吱”
“嘎吱”
是木头摇晃的声音。
他踩在了向下的楼梯上。
周围空气有些潮湿,气味也混合着发霉和发酵的味道。
这里应该是个地窖。
结合外面的声音和村民的反应,他们应该是在躲藏着什么东西。
地窖不是很深,只有三米左右,百里辛在楼梯上走了没多久就踩在了平地上。
他刚落地,另一个手腕也被人握住。
这次抓住他手腕的不再是那个粗糙的质感,而是小小的一只手,应该是陈小石了。
地窖的入口被走在后面的陈家娘子关上,整个地窖没有一点光源,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小手十分用力,还带着几分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