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做老师的,就低人一等?”
施兴飞骄傲地把头一扬,看了后面的村民一眼:
“我没有这样说,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人都是很现实中的,选择对象要看对方的家境和条件,这是可以理解的,也是应该的。”
郝枫还是淡淡反问:
“你就知道,我以后一定不如你?”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许不久的将来,我能超过你。”
“哈哈哈。”
施兴飞跟花富少沙贤明一样,也是得意地仰天大笑:
“起点已经不同,你能追得上吗?”
“你一个老师,一天到晚呆在学校里,能有什么出息?”
他收住笑拉下脸,严肃起来:
“不要说有什么出息,就是从乡下调到县城都困难。欣欣这么漂亮,怎么能跟你一生呆在乡下?”
郝枫也严肃起来,冷厉反击:
“你还是在歧视老师,觉得当干部就高人一等,是不是?”
施兴飞生气了,他今年二十七岁,已经当了两年科长,而且从小在干部家庭长大,一直都是被人哄着的。
人家不是看他脸色行事,就是送礼塞红包求他办事,从来没有遇到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他恼羞成怒道: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只要一句话,就让你当不成老师,你信不信?”
郝枫还是淡淡反问:
“让我当不成老师?你一个小科长,有这能耐吗?”
施兴飞不屑哼道:
“小子,你不要在我面前嚣张。惹我生气,没你好果子吃的。”
“识相的,给我滚!”
“不然我让你去当工友,你敢再嚣张,就让你进监牢!”
郝枫提高声音反击:
“要滚的是你!”
“我跟吴欣欣是明媒正娶,也志同道合,你想凭职权横刀夺爱,没门!”
这时,张卫琴把郝枫的礼物从楼上拎出来,丢到场地上,愤怒地指着郝枫:
“郝枫,你给滚!不要搅了我家的好事。”
郝枫还是站在那里不动。
吴欣欣难堪极了,偷偷躲到楼上去掩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