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伺舟的表情,倒是平静了许多。
安金义对伺舟说道:“小舟,你先回去吧,今天妈妈替你陪着夏夏。”
伺舟不理她。
伺叙白强行把安金义拉拽起来:“小舟想待在这里,就让他守着吧。你一个大人就别在这里添乱了。”
“我实在太心疼夏夏了,就算回去我也睡不安心。她是我从小看着长起来的,就跟我的孩子没什么区别。看到自己早上还活蹦乱跳的孩子,晚上就躺在了这里,你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吗?”
苏茜宁拍了拍安金义的肩:“夏夏会没事的,日后只要注重护理就好。”
时家两口子,倒也不是不伤心。
而是觉得,事已至此,况且伺叙白又做出了很大的补偿,时家若是再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会显得很不懂事。
故而一直在忍着心疼,装作沉着冷静的样子。
在众人面前演完这场戏,安金义觉得足以使自己洗脱嫌疑。
时至今日,她仍旧跟前夫手底下的几个人有所联系,当年这些人里还有追杀过她的。
不过,全都被她给驯服了。
晚上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安金义给那些人下了单子。
钱是辗转从国外账户走的,就算查也查不到她这里。
要怪就只能怪时夏命不好。
过早地被所有人喜欢,本就是一种不得解脱的罪恶。
安金义并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以前,伺叙白是因为她的关系,才对时家的人另眼相看。
可是今天送别墅的时候,竟然连商量都没跟她商量。
她绝对无法容忍这种忽视。
夜半,医院的烟雾报警器忽然响了起来。
走廊里开始变得浓烟弥漫。
医生护士紧急来各个病房转移病人。
因为走的是专属医疗通道,所以不许病人家属占用资源。
家属都被安排在另一边的安全通道。
伺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夏被转移,却无法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