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赋放下茶杯,“棋局一开,胜负要分,将军的剑出鞘,就会见血,文臣的笔拿起,就会有定论,只有坏人出现的时候,才会有好人出现,天地万物,源于自然,善恶皆是如此,你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过程就无法避免伤害,没有要停下,想这么多,困住的只有自己。”
微生辞顿悟,看着符赋,眼神也不再像刚才那样迷茫。
“你是整件事情的主导者,如果你心软,你的身后,将不再是你的后盾,极有可能是跟着你陪葬。”
微生辞突然站起身,看向坐着的符赋。
突然蹲下,抱着符赋的手臂,“师姐,你真好!”
符赋以为,她站起来,要反驳自己,以此来表述自己不同的看法。
却没有想到,会是这副模样。
符赋有些嫌弃的,捻着手,将她的脸推开。
也立马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仪态,“为人师表,注意形象。”
提醒微生辞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微生辞看着符赋离开,一脸笑意,“师姐慢走呀!”
等符赋离开之后,深深的呼吸,“师姐就是师姐,总是知道什么安慰人!”
每一次,自己疑惑不解的时候,师姐就会出现。
“感觉,师傅好像没有什么用。”
“哈揪!”
此时,沈昀禾陪着离半笙到沥北王府,正坐在厅堂之上,突然打了喷嚏,一旁的沥北王都投来好奇的眼光。
“老了~”离半笙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被徒弟吐槽,尴尬的自嘲,“老啦,这身体也不抗冻了,王爷莫怪,莫怪!”
沥北王端着茶杯,大笑道:“几十年过去了,你我,确实老了!”
感慨着时光匆匆,再看着成赤月跟沈昀禾,道:“这两个孩子呀,也都这么大了,昀禾还好,都要成婚了,我这大儿子,至今,还没着落呢!”
又急,又愧疚,随后又道:“我呀,常年征战,无暇顾及他们,倒是要谢谢离先生了!”
离半笙尬笑,这凳子坐着,感觉是长了什么针眼似的,坐立不安。
“王爷,言重了!”
离半笙才说完,沥北王怒气冲冲的放下茶杯,杯子里的水都溅出来,“离半笙,你教的好徒弟,算盘打在我女儿头上了,我招你惹你了,你就记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