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子拿着半罐漆来到王文头家的墙上,他左顾右盼了一会,确认街上没有人,屋内他也看了看,漆黑一片,都已经睡觉了。
癞子结结实实的喷着几个大字:治保主任和薛金娥经常上床睡觉,姿势花哨。
赖子写的薛金娥是李小兵的老婆。
癞子也不知道两个人是不是有一腿,反正他就想写,写了就解点气了。
“说不定这两个人真有一腿那?”
癞子写得着这些字没引起什么太大波澜,毕竟这几天骂人是常事,只是王文头在家门口骂了起来,他的表情就像别人欠他五百万似的。
“我这么一个小官,谁愿意干谁干?怎么还有人来编排我?怎么还有人挑拨我和李小兵的关系?”这个事让王文头心里实在堵得慌,往年可没有人骂他,他也绝想不到会和癞子有关系。
他媳妇也是半信半疑的问他:“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跟李小兵媳妇有一腿?村里人既然写了的东西,都不是空穴来风的,还姿势花哨,就你那两下子花哨啥?”
“连你也信,你个死老娘们。”王文头气呼呼的走了,门被他摔得叮当响,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李小兵家里解释一下,本来想去,但是又觉得去了会被人议论,索性不去了。
“我这是得罪谁了?”
这一天李海峰来家里,进门就是笑着脸递着烟:“大侄子啊,记得投我一票啊,你爸在的时候我们俩关系好着哪,你投我有啥事你就找我,咱都是自己人。”
癞子笑着答应着,但是心里已经恶心透了,对方一走他就骂道:“每年都是一套屁话,老子才不选你那。”
晚一点王山也登了门,他不光递着烟,还塞给癞子40块钱:“你跟你妈记得投我一票,不让你们白投,以后都是自己人了,用得着我就说话。”
“放心吧,一定选你。”癞子收下了钱表示肯定选,既然收钱了,癞子也会理所应当的办事,虽然他看不上这几十块钱,但是也算是对方一个态度。
癞子给母亲打电话让他选举这一天回来,春玲也想着这个事,所以她一直在心里放着。
选举的地方在学校的三楼会议室,一大早学校已经人满为患,各路势力的人都在门口站着,来一个人发一根烟,癞子已经收到十来根烟了。
村子里的狗腿子们则在学校操场上来回的晃,对于他们来说谁上去不重要,因为谁也动不了他们的位置。
镇里为了号召村民们参加选举,也规定了每一张选票给10块钱,癞子一家三口就是30块钱,张军的选票由他代签,许多人不想参加,但是为了这十块钱那是放下手头所有的事也得来。
春玲看见这30块钱还是蛮开心的,不费劲挣得钱当然会让人开心。
选举分生产队来进行,生产队还是以前的老叫法,但是也只能按这个来,按别的有点混乱,村里一共七个生产队,平时没有那么多人,一到这时候真是乌央乌央的人群。
癞子是二队,所以很快轮到了他,他拿着三张选票,选完后就去迫不及待的领钱,回到家他把领的30块钱和王山给的40块钱都给了母亲,对于春玲这白拿的钱何乐而不为那?
“既然人家给钱了,咱就选人家。”
“放心吧妈,知道了。”
春玲在家住了一天。他给癞子做了饭,母子俩也难得吃个饭,所以每次给癞子做饭,春玲都会做一顿好吃的。
“我侯叔怎么样啊?”
“挺好的,你要是没事,就去坐坐,跟妈也能说说话。”
“我看情况吧。”
忙完了村里选举的事,眼下也没有什么大事了,癞子想起了之前自己刚会透视的时候在一个公园玩过一个游戏,自己中了一百块去却是假钞。
癞子目前想搞点假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