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乘鸢没有打断齐白的絮叨话,她耐心的听着,就算这些话不全,可还是将它们一一记了下来。
记住之后,根据自己的理解,将这些信息拆分、整合,最后,她完全呆愣住了。
怎么会呢,他竟然能意识到……
也对,这么明显的变化,他怎么会感受不出来呢?
段乘鸢因此也想起了些记忆,齐白之前对她说过,他觉得自己的帝企鹅爸爸妈妈带给他的感觉不一样了。
“嘎嘎嘎嘎。”你很想念他们吗?
齐白听到这个问话,低头碰上了小企鹅的喙,认真思考了一番,最后给出答案:还好,平时想不起来,但就是今天忽然想到,觉得有点难受了。
加上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也害怕有一天你也会突然离开。
一想到这件事情,齐白就觉得有点害怕,他想他大概有点理解阿鸢小宝贝之前对他说的忘记的意思了。
不是忘记阿鸢小宝贝,是忘记记忆中的那只帝企鹅爸爸。
那是他睁开双眼,见到的第一只帝企鹅。
段乘鸢被齐白这么一说,也想起了自己的帝企鹅爸爸妈妈,这对帝企鹅家长于自己而言永远都是特别的。
他们两个一时之间都有些沉默,气氛很低迷。
齐白蹭了蹭段乘鸢的脑袋,双鳍翅张开贴过去,像是在抱着对方。
“嘎嘎嘎~”阿鸢小宝贝,你会离开我吗?
从时间上来说,是会的。
可是如果从精神层面上来说,当然不会。
他们二人的对话,完全被身后两只帝企鹅家长听到,齐父齐母总觉得自己像是占了人家帝企鹅的身子一样,二人都非常沉默,无所适从。
等到齐白整理好心情之后,打算带着段乘鸢在附近溜溜,让对方开心一些,二位面前空了出来。
齐父:那孩子……还在怨着我们。
齐母沉默。
“嘎嘎。”既然有机会,那就能补偿的吧。
这是她唯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