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昏迷了,两个多小时。”梁士宁慢慢开口,似乎还在观察着应淮的举动,“你刚才——”
他话还没说完,便看面前的青年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所以你酒还没醒?”
梁士宁微微一愣。
他还没说什么,便看着应淮盯着他看了几秒,笃定地点点头:“还是个傻的。”
梁士宁:
他忍了忍,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怎么知道?”
应淮桃花眼笑得更弯了,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比起清醒的梁士宁,他还是更喜欢“醉”了的。
虽然依旧是个闷葫芦,但至少不会一开口就句句嘲讽,恨不得置自己于死地。
既然梁士宁酒还没醒,那一直待在这里也情有可原。
应淮身子放松下来,他慢慢悠悠走到旁边的折叠椅旁,半靠不靠地倚了上去。
梁士宁看着面前人没骨头似的样子,眉心跳了跳,“回病床上躺好。”
“我不去,”应淮抿了一口温水,慢悠悠开口,“要去你去。”
——他上辈子已经在病房躺够了,这辈子谁爱躺谁躺。
他说到这里,桃花眼中多了一丝狡黠:“放心,护士姐姐来了我会帮你把脸遮上的。”
梁士宁:
他静了几秒,再次开口:“你刚才说的‘疗养院’是什么?”
应淮如小猫儿般,小口小口地抿着水杯中的水,神情间难得多了几分乖巧。
但他说出来的话就不是这样了:“你怎么喝醉了还这么不招人喜欢啊,梁士宁。”
梁士宁:?
应淮将水杯中最后一点水喝净,低头自顾自地开始解病号服的扣子:“有事按铃找护士,我不负责解答住院问题。”
“你现在还不能出院。”梁士宁看着他的动作,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他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将人的坐姿板正,“医生一会儿还要来和你说一下你身体的问题,还有后续治疗”
他话还没说完,便看面前的人忽然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带着说不出的冰冷与戒备。
梁士宁愣了一下,他手指倏然收紧,但到底慢慢松开了按着应淮的手。
应淮勾了勾唇,重新懒洋洋倚回椅背。
——他再清楚不过自己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