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竹虽然心里稍微有些不服气,但也没再说什么。
只不过,他们却不知道:这句话,是覃治故意在他们心里种下的一颗种子,等到种子变成小树苗的时候,应同初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覃治盯着白板上汇总的线索,开始引导大家的思路:“已知情况是,死者在被发现时,没有头颅!警方与村民是根据衣着判断死者身份的。我问大家一句,凶手为什么要把死者的头颅切下来呢?”
王松皱眉略微想了一下,说道:“凶手这么做的目的,应该是怕村民认出死者来!”
覃治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既然害怕认出死者,而村民和警方偏偏又很快断定死者是梁山开。这一点,大家难道不奇怪吗?”
听覃治这么一问,大家觉得有些道理,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刘梦竹眨着眼睛说道:“村民与警方是根据衣着和体型判断的。最主要的,梁山开老婆也认同了大家的判断。这应该没有问题吧?”
“有问题!看这张照片。衣服上的血迹是喷射状,而不是片状。大家想想,死者身上流出的血,怎么会在他衣服上呈现喷射状呢?”覃治指着尸体的照片说道。
“你的意思,死者不是梁山开?”王松疑惑地问道。
覃治点头答道:“我的初步判断是这样的。而且从资料上看,警方并没有进行DNA鉴定。这可是一个重大的疏忽!”
“如果不是梁山开,那会是谁?梁山开的老婆为什么认领呢?”刘梦竹抛出了她的问题。
“嗯,表姐这两个问题问得好。现在你们再去裁判组那里查看相关资料,获取相应的信息来解答这两个问题。王松负责了解当初警方确定死者身份时,还有没有其它怀疑对象。表姐负责梁山开的老婆当初认领情况。”覃治就着刘梦竹的两个问题安排道。
覃治其实不想跟应同初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好好的党校学习,本来要清静清静的,结果被这么一颗老鼠屎搅和不得安宁,实在很不爽!
今天就借这个机会,索性就把这颗老鼠屎,清理出学员的队伍,顺便在潭州市局,也打出一些名头。今后遇到某些事情,处理起来,应该会方便很多!
应同初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
他挺有心眼,还知道专门派人去裁判组附近盯着,看看覃治他们有什么动静!
应同初会根据覃治的破案进度,决定自己什么时候去裁判组,赢下这场比赛!
午后,应同初无聊的打着哈欠,忽然,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负责盯着裁判组的学员,急匆匆的跑进来说:“组长!不好了!”
昏昏欲睡的应同初一个激灵,赶紧坐起来问:“什么情况?覃治他们破案了?”
学员摇头:“那倒没有,但刘梦竹和王松跑去裁判组了!我听刘梦竹说,他们应该很快就能破案了!”
很快?
应同初问:“还听到什么了?”
学员回忆说:“他们好像说……死者老婆和邻居有暧昧……”
邻居?梁振华吧?
应同初忍不住得意的冷笑:“他们马上就会出现误判了!因为,这个案子的凶手其实不是那个邻居!”
……
与此同时,覃治第二小组的会议室内。
王松笑道:“原来梁水湾还真有一个跟梁山开体型很象的人,叫梁思根!但此人长年在外打工,这几年都没见他回村过。所以警方很快就把他排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