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觅凝住目光:“我还有事。”
邬北摊开两手,坦然与她迎视:“你见我什么时?候拦你了?”
林觅说:“你也拦不了我。”
听完,邬北不打算放人了,腮帮微微鼓动。
这姑娘总是不顾后果地挑衅自己,何况当下环境并不利她。
扯回来箍住林觅的下巴,她被迫直视他眼睛。
这一下显然不是故作玄虚,林觅只觉流入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但她知?道击倒一个疯子的方式就是比他更疯。
林觅伸手探及,轻喃:“邬北。”
“做成年人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和高中生一样?容易起生理反应?这么喜欢我?”
她弯唇轻嗤一声,声音如同水滴没入水面的刹那,涟漪浮动,轻飘飘拨起心弦。
“……”
可控感戛然而止,邬北难得露出诧异的神情,眼底意味不明?地看着林觅。
没多久沉下眼,五官在灯光外缘显得幽深。
这话从?任何人口中出来都没她说得突兀。
就好比顶了张与世无争乖乖女模样?的混混头子,一脚把男人壁咚在墙上,说老?子要干你。
无比、非常别扭。
邬北自认活到今天极少?被激怒,这会儿彻底沉下脸,像是真动了气,眸色黑得纯粹。
他唇线绷直:“你是什么样?的人即便我不清楚,你自己心里也明?白。”
事实上,他比林觅想象中更了解她。
她此时?此刻脸上是笑的,只觉得作呕、膈应、自弃。
他知?道她在装。
林觅默不作声,不说话了。
邬北那双黑眸从?她脸上划过:“去做你的事。”
说完将毛巾塞回柜子,扣锁那道声沉沉闷闷,他扭头大?步往浴池中心走。
林觅喉咙里溢出点儿声唤他名字。
邬北没回头。
被气得心肝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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