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卢胜之勒住他坐骑:“谁家殿下整日操心叔伯?随我去大严玩吧。”晏待时拍开他的手。
他赶得急,路上许多传闻,都当没听见;进入穹塞地界,牧人看见他,慌里慌张,忘记问候,他这才觉得不好,本想放开御下,直接去找厉玷,没想跑过獳丘,看到一座帐,三个人。
他不喜欢厉符香,时至今日还是不喜欢,如果路过她与男子调情,则晏待时侧目都不会,但他看到她被人踩在脚底,听到她大哭,仿佛那天代山上,阿查的哭声再现。
殿下,我被欺负了,殿下,我真害怕……晏待时红着眼,追上崩无忌,一边折断他腿,一边懊恼:晏待时,是你的错,是你没有做好,你可是义阳王与执宪王后的儿子,是一位殿下。
崩无忌断腿了,后梁帝没断,还在逃,晏待时投石砸中他,丢开崩无忌。
“你什么人。”他将后梁帝按在手底质问。
后梁反过头来问他:“你又是谁,这女子的兄长丈夫?”
晏待时报了姓名:“她是我的国民。”后梁帝夸他:“真英俊,真公义,我国要有你这样的少年,我想贵族夫人的口味会变。”
晏待时看他长相,听他谈吐:“你是后梁人?”
后梁帝笑而不答,被他一拳打歪鼻子,晏待时又给他一拳,将他打红了脸:“你儿女子!”
身后有马蹄声,晏待时以为厉符香要来,便吹个哨子,让马安定,但他回头,却发现自己的坐骑正狂躁,要将厉符香踏死,情急之下只能投小刀杀了马,去救符香,再转身时,后梁帝和崩无忌不知去向。
两人重伤,当然不可能跑远,晏待时敏锐,想起伤害阿查的后梁人,明白义阳国内如今鱼龙混杂,有人接了他们走。
“起来。”晏待时脱了外袍,给她披上,却听到她小声说,殿下,你杀了我吧。
他不语,联想前事,知道传闻是真,准备扶她起来,发现她手里有小刀。
马的尸体还温热。
晏待时皱眉,看马又看她:“你伤了马,让它踏死你?”
“殿下,我看错了人,被奸污,我父亲说我辱没穹塞,我难道不是活该,我难道不能被马踏死吗。”厉符香指望晏待时用冷言冷语伤她:他爱说伤她的话,这次可以说个够了。
“长个记性,以后别再和那种人亲近,至于穹塞长,他说胡话,不像一位父亲,由我……”可晏待时没伤她,用少年人能想出的最温和的话安慰她,说完以后,却见她吞了刀。
这回晏待时生气了,卡着她的嘴,让她吐出利器,又大骂她一顿。
厉符香伏在他脚边:“我愚蠢。”
她现在知道他是殿下,未来即将成为她的王了,便拉晏待时衣摆,将前不久发现的另一件事告诉他:“殿下,我有身孕。我仅仅告诉你。”
晏待时少见地无措:“什么?”
同时,穹塞之外远山动摇,修路的工师都在逃命:“何处来的骑兵与甲士?”这是后梁国朝战争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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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两个结局还是跟着这本写下去,不另开了,我尽量标题写得明显一点,方便大家区分两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