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想装吗,想演吗?老子配合你们!这滋味可美?”
无人回答。
都或是捂着脸,或抱着腹倒地痛呼。
“你们可真白瞎了你们身上这身衣裳,堂堂禁军,毫无血性,竟学起那妇人之道演苦肉计。”
杨變清楚自己下手的轻重,不至于倒了一地。
真不至于!
“自以为自己是虎是豹,暂且装相不过是扮猪吃老虎,只可惜啊,本就是猪,根本不用装,还妄想吃老虎?”
他嗤笑一声,鄙夷之意昭然若揭。
这般情形下,季炳成自然也躺不住了,从地上爬了起来,目眦欲裂说:“杨變,你肆意殴打下官……”
“怎么还是这一句,不会说别的了?”杨變不耐说。
缺了腿儿的椅子,以迅雷之势直奔对方面门而去,季炳成慌忙去躲,姿势狼狈得差点没摔趴在地上。椅子撞在墙上,发出轰地一声响,碎裂一地。
真是欺人太甚!
辱人太甚!
“杨變!”
他涨紫着脸咆哮,手按在佩刀上。
杨變看着那刀,挑眉。
“怎么?想拔刀?来啊,快拔!”
他眼寒似冰,脸上却带着笑,环视四周。
“他想拔刀,你们要不要也陪上一起?”
无人敢言。
门外,闻风而来的禁军们纷纷讪笑,后退。
“怎么拔了半天,这刀还没拔出来?快拔,往这里砍。”
杨變歪了歪脖子,点着后颈,给对方指地方。
“可砍准了,别砍错地方,只有砍这里,才能一刀下去直接断头。”
杨變这疯狗!
哪有这样的人,指着地方让别人砍自己头的?!
“你到底拔不拔?”
被人逼到南墙,季炳成却还在犹豫。
不管什么时候,下官对上官拔刀,都是大罪。以朝廷对武将的态度,是会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