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霁观她脸上的神情,声线平淡陈述:“只是因为?我不该思慕你?,所以夫子自己离开的,你?就将这些罪名按在我的身上吗?”
说?罢他嗓音似哑了一分:“原来我在你?的心?中,半分信誉都没有,所以你?才会提议离开。”
“你?,不信我,还?想试探我。”
沈映鱼听他似乎压抑难受的声线,心?中开始有些后悔。
忱哥儿是她看着长大?的,知道他一向温润如玉,或许在旁的事情上确实有些过错,但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是她太入主为?先了,竟对方什么证据也没有拿出来,甚至竟然险些相信旁人的一面之?词,也不愿意信他。
“不是的,忱哥儿,没有不信你?。”沈映鱼想通后看着眼前的人。
他似将头微偏,如豆珠般的泪瞬间从眼角划落,白净如玉的脸隐约透着苍白。
“无事,既然想明日离去,那?我就不留你?了。”他勉强露出惨惨的笑,克制地往后退一步。
语罢转身便离去,徒留沈映鱼在原地自责。
从未见过他如此落寞难过的模样,现在她心?仿佛都揉成一团。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在沈映鱼眼中难过得哭泣的少?年行至书房,脸上半分泪痕都无,只有眼尾呈淡粉。
他坐在椅上,漠然地挑眼看着角落的水缸,素净修长的指轻搭在椅子扶手上,周身静默着阴郁的气息。
哒,哒哒。
一声声似雨滴。
半敞的窗牖外的浓烟似袅绕地钻进?来,将他清冷的眉宇笼罩其中,静默得近乎诡谲的黑瞳一动不动,似是古刹中供奉的玉白菩萨。
“武寒。”
良久,他微微转动眼眸,天生上翘的薄唇蠕动。
鬼魅般的暗卫悄然落在地上,垂着眸,双手呈上碧绿玉瓶。
苏忱霁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玉瓶。
它本该是死物,但在他的眼中却是活的,用着诱惑的语调一声声地引诱着他。
用这个她就离不开他了,哪怕不爱他的人,但会爱他的身。
不管是什么爱,他都需要。
所以苏忱霁此刻如同吸食罂粟般,眼尾泛起一抹红,如玉的脸上染上三分妖冶。
修长的手指握着小?小?的玉瓶,似观音执玉瓶,又怜悯又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