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很好,接下来也就喝得很顺畅,几人之间本就没什么芥蒂,很多掏心窝子的话也就冒了出来。
陶俊杰张罗着大家喝下一杯酒,然后道:“周县长,你年龄比我小,但是我陶俊杰佩服你,做事有魄力,你看看现在开平的变化,让我这张老脸觉得无处可放呀!老张,老李还有老田……”
说到这里陶俊杰分别看了看张军涛、李朝阳和田旺继续道:“我们在开平待了几十年了,开平落后了几十年,这几十年我们都活到狗身上了!”
或许是喝多了的原因,又或许是真的激动,更或者是有意在表态,陶俊杰继续道:“孟庆国虽然根深蒂固,但郑云妹也不是没办法收拾他,但郑云妹却一直没动手,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自己屁股底下也不干净!”
周通对这个比较感兴趣,连忙细问是怎么回事。
这次是张军涛答的话:“周县长,你没来开平之前,郑云妹、赵家国和季光明联手搞了个‘新城工程’,规划着将县城东迁,为了这个‘新城工程’那是劳民伤财,上至政府干部,下至平民百姓,通通捐款,可是几年过去了,钱哪?新城哪?”
越说越生气,说完张军涛端起酒杯一扬手灌了下去。
“老张,你听说你平时可是滴酒不沾的,今天一定要注意身体呀?”周通出言劝道。
这事周通也不好下手调查,一是时间过去太长,无从查起,二是这事牵扯太大,真查起来恐怕连上面市里都得地震。
“我只是后悔平时对他们太客气了,太尊重了,什么东西,不要脸,以开平人民代表自居,说什么新城工程是利民工程,为了子孙后代,我看纯粹是害民工程。捐款,捐款,把老百姓的血都抽干了,最后染红他们的帽子,好往上升……周县长,你得顶住啊,要不开平就要让她祸害完了!”
张军涛棱角分明的脸上显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又端起一杯酒倒入口中,摇摇头不再说话。
接着,几个人又轮流和周通喝酒,张军涛、陶俊杰、李朝阳与周通碰杯时,眼里出现了泪光,这一幕一直深深地印在了周通的心里。
酒宴很快便在沉闷中结束,几人一起走出酒店,周通提议分开走,免得给人看到影响不好,被别有用心的人捉住把柄。
李朝阳一向扭扭捏捏的,此时忽然豪放起来:“不管那些,怕是没用的,让她知道吧,说我们搞非组织活动吗?谁知道她现在搞什么活动呢?郑老板和赵副老板没准正在搞床上运动呢!”
听到李朝阳说出这样的话,几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李朝阳真没说错,此时,郑云妹真的和赵家国在一起,真的在床上。
今天晚上,赵家国比往常多吃了一片药,在床上的表现特别勇猛,一边用力,还一边问郑云妹:“感觉好吗?”
郑云妹微闭双眼,眉头微蹙,气息不匀,嘴里应着,赵家国也就更加地卖力,更加疯狂,做出很多花样。
每次完事,郑云妹都是把头一扭,很快昏昏睡去。可今天反常,她没有睡去,而是稍作喘息,就坐起来点燃一支香烟,一边吸烟,一边思考着对付周通的办法。
第二天一早,周通照常来上班,拿起刘哲拿来的报纸,只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心情很是复杂。
河西日报上,头版头条赫然写着:“中央决定:肖士良同志任建设部部长,不再担任河西省委书记、常委、委员职务;任忠辉同志任河西省委书记、常委、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