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生气,烛光却让她低垂着的脸部轮廓都变得柔和。
“那些不过是些烦人的老鼠,鼠目寸光小人得志,不必在意。”
“我见不得小人得志,凭什么小人就要得志?”
“好好好。那你听说过共叔段的故事吗?”
“郑伯克段于鄢?”
“预先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你知道的。”
丁佳莹眼神灼灼地盯着他:“你有计划?”
“我心里有数。”沈璁突然开始笑了。
丁佳莹不满:“故作聪明,装神弄鬼。”
“算是吧。你不要操心,安安静静地看着就好,一定能让你满意的。”
丁佳莹一巴掌拍在他的伤口上,看着他吃痛的表情,抿着嘴瞪了他一眼。
他不生气,靠着沙发,眼睛微微闭起来:“我太累了,我休息一会儿。”
他极少说自己疲累。
不过几分钟,丁佳莹就确信他已经睡过去,并且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
丁佳莹在毯子上又压上大衣羽绒服,希望他能暖和一些。
很快,外面熟悉的声响又响起来了,寒意像是从地底下钻上来抓住人的脚踝拖下去。
丁佳莹慌慌张张把床上的被子都堆到沈璁的身上。
蜡烛的光摇晃着越来越矮,丁佳莹勉强看了一会书,昏昏沉沉身体几乎要麻木。
她凭着本能钻进沈璁的怀里。
第二天,沈璁没有起来跟着队伍一起去外面。
医生被丁佳莹请来看过沈璁的伤口束手无措。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只能再为他清理了伤口周围,防止感染。
沈璁拉着丁佳莹的手。她微笑着没有问为什么连简单的抗生素也没有了,转而在内心问候了那些该死的家伙的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