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数了数。
今天晚上中也一共抽了两支烟。第一支,是在他随我一起进到包厢里,他不耐烦地拒绝了那个男生的电子烟,百无聊赖又带着些烦躁地点燃了自己的arlboro。
他似乎真的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见他抽完一整支烟。似乎烟本身,只是他借以宣泄情绪的某种外物。
而现在,他点燃了第二支。
他似乎在为什么突然而来的混淆认知而困扰着。
可我,不喜欢他吸燃一支烟流露出的神情——狂风暴雨伏蛰在他眼底,他就这样静静谛视我,隔着一支烟的距离。
&ot;今天的游戏,你输了哦,哥哥。&ot;我透过丝丝升腾起的烟雾,轻轻吻上他的唇角。
“所以,你要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我笑着说。
“我要去见一个朋友啦。你不可以问我,不可以问我他是谁,不可以问我,我们要去哪里,也不可以问我,我们要去做什么。唔,因为我也没想好呢。”
我用我的嘴唇,銜住了他含在唇边的那支烟。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零距离的沾染上烟的味道。
干燥的烟头被他的唇和我的唇微微的濡湿,我们的气息缠绕纠纷,像哔哔剥剥的火注定和枯枝一同燃烧。
尼古丁流入肺里的感受太过强烈,喉管不住收缩着我开始止不住地咳嗽。
中也看着我咳出了眼泪的样子,温柔地嗤笑了一声。
“那么,妹妹,你的这一位——朋友,”他沉磁的嗓音带着微妙的刺,笑容裹挟着尖锐的嘲弄:“知道你和你的,‘哥·哥’,已经做了所有和男朋友做的事情吗?”
他抽走了那支刚刚燃上的烟——恋人调情那般撩起我的发,把那支烟夹到了我的耳后。
“比如说,接吻。”
“比如说,拥抱。”
唇瓣和唇瓣厮磨相贴,烟蒂的余烬坠落,滚烫的烟灰落在颈侧脆弱的肌肤上,被烫伤的痛让我止不住地颤栗。
“比如说……做爱。还有那句,‘我爱你’。”
没有任何人,会在看见这一幕后真的相信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哥哥和妹妹,或者是普普通通的幼驯染关系。
如果说,我和太宰是黑暗中滋生的两株藤蔓,相互缠绕,越缠越紧,除非一把火烧个干净不然无法将我们分离,那我和中也便是燃烧的火炬触碰了沙漠干枯的玫瑰,一触即燃,星火燎原无法止息。
“啊,他应该大抵是不知道的吧。”我甜蜜蜜笑着把那支烫伤我的烟扔到脚下,动作有些笨拙而生涩的学着他之前的样子用鞋底碾灭。
“可是哥哥,你知道的,我本来就没有什么朋友。在这个世界上,他是我唯一的,最好的,最离不开的,朋友。”
呼吸融化着呼吸,我沦陷在骨血相融那般的拥抱里,笑着对他说:“所以哥哥,你不可以让他难过哦。”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他难过,我会心疼的,也会生气的。所以……可不可以拜托哥哥,藏好我们的关系呢?”
他忽然笑得前仰后合,像是听到了什么离奇又不可置信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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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了又怎样?”他挑起好看的眉毛,漂亮的面孔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难道你们不是普通的,朋·友吗?还是这位朋友,和我们的兄妹关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