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瞳仁漆黑明亮,眼里嵌着能让人入迷的星河,陈子轻跟他一对视就一阵颤栗地闭上嘴,他嗓子干痒,不受控地咳,忍得脸通红,胸口一下下抖颤。
咳嗽怎么能藏得住。
他把嘴捂上,扭过头对着车窗。
下一瞬,车窗就降了下来,他呆了呆,把头伸到外面,拿开手放声咳嗽。
商晋拓双手交握着放在腹部,鼻腔里是香皂味,廉价的,隐秘的遮遮掩掩。
桃子味的。
青涩的桃子,多闻几秒就会引起牙根酸感。
陈子轻缓过那阵干痒坐回去,偷瞄到商晋拓脱下西装放在腿上,只穿深色的衬衣配马甲,胸膛宽阔结实,臂膀勒出的线条微微隆起。这是一具张力十足,充满魅力的男性身体。
他怎么好好的就脱衣服了啊?
不过,车里是有点热,暖气打高了吧,陈子轻收回视线,过了会又偷偷打量,男人周身弥漫着矜贵的气息,不会让人觉得装腔作势。
商晋拓不说话的时候,是极冷的一个人,仿佛心脏外层裹着一层薄冰,气息都是凉的。
裤||裆|里的也是冷的。
陈子轻大吃一惊,我怎么能这么龌龊,我回去就抄经书净化心灵。
不是,我怎么抄经书,我哪会啊。
这也是奇遇里学会的吗?我到底还会多
少东西啊?
陈子轻心情震荡了好久才平复,他放在腿上的手抠抠捏捏,商晋拓不是徐小少爷的爱慕者吧,男人看他的眼神并不眷念带有迷离和悲伤的回忆,要在他身上找逝者的影子。
总算是有个例外的了,不是就好。
幸好不是。
陈子轻幽幽地想,你庆幸什么呢,他隔着衣服捂上车后就不安分的心脏,还有你,消停点吧,别添乱了。
车一抵达小区,陈子轻就说:“不用进去了,就在门口停吧。”
然而司机已经把车开进了小区,他只好指路,说是哪一栋,从哪个路口进去。
到了楼下,陈子轻快速下车,凑到车里礼貌地道谢:“商先生,谢谢您送我回来,您慢走,再见,拜拜。”
年轻人笑得真诚又小心,睫毛颤动声线不平,像是车里有只猛兽,他很怕,衣物下的汗毛必定都是竖着的。
商晋拓轻微颔首。
车驶离小区,商晋拓把西装外套穿上,他闭起眼眸,这一路上,那根神经突然只跳不发出声音,不把想要的东西说出来。
而且,偏头痛又犯了。
妈的,痛死了。
一身端方儒雅的商董神色如常,脸孔隐约比往常要白上几度,唇冷漠地抿着,内心却有粗口,想嚼几根烟汲取大量尼古丁麻痹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