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母体存在两枚以上的畸核,繁育后代后仍能存活,一般这种情况下,雌雄双方谁的畸核多,谁就贡献一枚核出来,但雌性畸体与人类男子结合,就只能由雌性贡献畸核了。
“蝎女有一个孩子,我想她大概把思想重构那枚核作为孩子的根基了,所以精神控制能力变得很弱。
“哦,如果是雄性畸体和人类女子结合的话,畸核要由父亲一方贡献,如果不愿意贡献,就只能生出基因不稳定的人类小孩,大部分会夭折。”
凌晨三点,这个时间县城街道实在难找到开门的旅店,寒风呼啸,天空甚至开始向下飘落小雪,还好昭然身体温暖,贴着他就不会冻僵。
“我看只有比萨庄园能让我们借宿了,要不要回去?”越向深处走,郁岸越隐隐感到一阵不安,被窥视的感觉从身后袭来,他频频回头,却什么都没看见。
又向前走了十来米,道路中央出现了一个直立的影子。
男人穿着一件塑料雨衣,左手拎着一个大号塑料袋,一些粘稠的**从塑料袋一角滴落在脚下,似乎是血。
郁岸立刻联想到雪夜杀人魔和一些刺激的暴风雪山庄场景,他垂落右手,破甲锥滑进掌心,郁岸左手将昭然挡在身后,右手反握破甲锥,警觉地与雪夜杀人魔对峙。
虽说应付不来高级畸体,但对付人类总算绰绰有余,郁岸紧了紧缠在双手上的“英雄拳套”绷带,余光搜索周围是否存在监控,计算双方身高差距,如果击杀该以什么角度刺入什么位置,如果只想令他失去反抗能力该从位置下手,附近没有可目击者存在,杀死之后应该还能翻翻他的口袋,万一对方刚抢劫过珠宝店之类的岂不是赚了。
那人一头白色卷发,头戴一顶针织帽,抬手扯了扯雨衣帽檐,从阴影中走进了光下。
他手里的大塑料袋支棱出一把芹菜和一捆小香葱,袋子底端被新鲜肋排的边角扎破了,正向下滴落血水,袋子上面印着“袁哥小卖部”的字样。
“……”郁岸依然警惕,这个时间逛小卖部也不像正经人。
白卷毛男人看清他们之后,表情变幻,暴躁地举起手,指着他们快步走了过来。
郁岸有点拿不准他想干什么,回头询问地看向昭然,等再回头那白卷毛男人居然已经冲到了面前,抓住昭然的衣领:“你俩大半夜的一人一身血在干什么?”
郁岸挡在他俩中间,不准那白毛男的碰昭然的受伤的身体,但面试官没发话他也不敢贸然用破甲锥去刺,于是一口咬在蛤白的手腕上。
三人顿时僵持住。
昭然摸摸鼻子,说:“大哥。”
郁岸整个上半身都挂在蛤白手上,大脑死机了几秒。
大脑终于重启,郁岸松开嘴,落到地上,僵硬地抹掉蛤白手腕上的牙印,半晌,结巴憋出一句: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