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左泗抱头惨叫,身上寒霜皴裂,飞快从木床上下来,求饶道:“快停下!”
魇狗也从他阴府里窜出来,黑烟尾巴被一只指头大小的迷你狐火咬住。
它嗷嗷叫得比它主人还凄惨,暴露一嘴空洞洞的牙口。
碧色狐火没多久就在它尾巴处消失。
然而不管是左泗还是魇狗都被这星星之火折磨得够呛。
宓八月没去看他,转身整理桌子上的手术工具。
在进门之前她就知道左泗能动了,经历一夜的努力,他身上那层阴火冰冻的寒霜已经被他消磨得差不多,刚看到的不过是他故意伪装示弱的表象。
且不说她对自己的能力多次实验有明确数据了解,光是他在宅灵身体范围内,任何小动作都不可能瞒得过去。
“抬他到床上。”
“伱在跟我说话?”左泗问。
宓八月拿着手术箱,转身面向他。
左泗脸色几变,又露出笑容,自顾自的说:“也是,这里除了他,就我和你。”
他几步走到余虎面前,单手提起余虎将丢到之前自己躺过的床上。
宓八月又说:“衣服脱了。”
左泗看她一眼,继续照做,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脱到什么程度?你一个女孩,看光男人身体多不好。”
宓八月不为所动,反倒是床上的余虎脸上闪过羞耻。
不一会,余虎将被脱到只剩下一件中裤。
左泗准备继续时被宓八月叫停。
他看向宓八月,在她脸上找不到一点冷静从容之外的破绽。
宓八月先检查余虎的身体,除了手脚筋被切,身上还有多处内外伤。
检查完毕,她心里有底,拿起手术工具和材料就对余虎进行手脚筋缝合。
她的手法又快又稳,下刀缝线没有一丝犹豫和多余,旁观的左泗眼里闪过异彩,作为被手术的余虎也感受不到多少痛苦。
近半小时后。
续筋手术完成。
宓八月对余虎说:“试试。”
余虎并不相信自己的身体这么快就能恢复,试探性的握拳,结果却成功了。
他双眼爆发剧烈惊喜,手撑着木床直接坐起来,又感受双腿的灵活。
“好了……真的好了。”余虎将双手放在眼前,不敢相信差点折磨得他轻生的残废就这样好了。